臥室里,那本相冊,算是嫻玉的私人物品。
梁佑嘉只負責拍照,并不知道嫻玉把照片洗出來收藏在相冊里。
他甚至沒見過幾次那本相冊。
也正是出于這點,嫻玉才敢放心拿走。
梁先生匆匆上樓,又匆匆下樓。
下樓時,臉色比上樓時好看一點。
但他腳步不停,很快就又走了。
離開之后,過了幾秒,重又返回,對著正巧抬起頭的傭人道:“如果玉玉回來,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梁先生。”
梁佑嘉開車離開,一路上打了不下十通電話,嫻玉都是關機狀態。
梁佑嘉有過念頭,要開車去機場。
但在半路上,接到郁輕舟的電話。
“不是說好今天去拍婚紗照的嗎?你又丟下阮阮一個人?”
“阿佑,阮阮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的時候有多艱難,這不用我提醒了吧?”
“你要是對阮阮不好,看我饒不饒的了你。”
梁佑嘉擰了擰眉,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一個壽宴而已,嫻玉那么善解人意,就算放她鴿子,她也不會生氣的。
也許是覺得自己食,鬧脾氣,所以出去逛街散心了。
等晚上拍完婚紗照,再給嫻玉打,她應該就消氣了。
從登機到抵達高鐵站出站口,這一路上嫻玉都是用現金購票,直到轉乘大巴,她才拿出手機來。
即使已經對梁佑嘉徹底失望,甚至心如死灰,但她還是泣不成聲。
往事走馬燈一般匆匆而過,這次好像是徹底的告別。
嫻玉打開手機,看到梁佑嘉的未接電話,還有保姆的。
電話不回,保姆便給她發了信息,問她晚上回不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