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姐姐因為有孕在身,害喜害得厲害,正是養胎之時,那日老爺喝了酒,來了興致,非要到我房中與我行那事……”
張氏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行,揮手就又要扇那三房姨娘的巴掌。
可她的手剛抬至半空,便被江箐珂一把抓住。
“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吧。”
清清冷冷的一張臉,說起話來也是冷冷的。
江箐珂慢聲道:“江昱已經救回來了,你也該信守承諾,認清自己的妾室身份。”
“這將軍府,只要有我和阿兄在,就沒你這個妾室飛揚跋扈的份兒。”
“更何況,同是妾,你哪來的資格打罵她?”
張氏的臉色忽紅忽白,十分的不好看。
可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做的承諾,現下自是無話反駁。
張氏甩開江箐珂的手,白了那三房姨娘一眼后,憤憤轉身而去,且嘴里還小聲嘟囔著:“一個嫁出去的寡婦也能回來當家,這將軍府干脆改成寡婦府算了。”
待張氏走后,喜晴將那三房姨娘扶到了房中。
踏入門檻,江箐珂環顧三房姨娘的房間,也就是父親最后暴斃而亡之處。
前幾日,悲痛主導情緒,加上連續幾日馬不停歇地趕路,累得她沒有余力去思考或留意更多的事。
今日聽到三房姨娘所,忽有疑惑浮上心頭。
“你剛剛說,父親走的那日喝了酒?”
三房姨娘擦了擦淚,坐在那里點頭啜泣。
江箐珂覺得有些奇怪,遂讓三房姨娘把那日的事同她細細講一遍。
“那幾日,各處戰事吃緊,老爺忙得很,就算回到府中,也都是宿在書房,不來這后院。”
“本以為那晚老爺也不會來我房中,我陪二房姐姐給腹中胎兒繡了會兒肚兜,便早早回房睡下。”
“可剛躺下沒多久,老爺便推門進來,晃晃悠悠地朝床邊走來。”
“我本欲起身去扶他,卻被老爺直接壓到床上”
說到此處,那三房姨娘看了看江箐珂,便紅著臉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江箐珂是過來人,后來的事,不用三房姨娘細說,也能想到個大概。
而奇怪的是,父親暴斃前的那幾日,正是西延戰事緊張之時。
父親雖然好色,卻也是個知曉事情輕重之人。
憑江箐珂的了解,以往有仗要打時,父親從不會飲酒。
因為他保持清醒,讓自己隨時能進入作戰狀態,并作出最快最佳的判斷。
又怎會在常林關即將要失陷的節骨眼上,突然飲酒尋歡?
不符合父親的做事風格。
江箐珂隱隱覺得父親暴斃之事,另有些蹊蹺。
更何況,父親是習武之人,縱然上了些年紀,可身子骨仍是健朗的,甚至在冬季偶爾還會用冷水沖澡。
怎會喝點酒,就會馬上風?
細細推敲下來,江箐珂越發感到可疑。
她忽然想起李玄堯的二皇兄也是死于馬上風。
聯想到李玄堯大皇兄、五皇兄的死,當她從樂寧長公主口中聽到二皇子死于馬上風時,第一念頭便被人所害。
于是,江箐珂便又問那三房姨娘:“當夜,父親身上酒氣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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