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緩慢繾綣,又壓得有些低,對著面前的小-->>雌性緩緩開口。
    明窈被這樣溫柔的語氣包圍著,有些氣,她突然忍不住坐起來,和面前白金色長發的男人拉近距離對視。
    是謝臨淵說不喜歡,又是他總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
    憑什么啊,是,是,是,偏偏她也不爭氣,居然會沉溺。
    被人這樣區別對待,溫柔以待,怎么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明窈忍不住別開臉,掩飾泛紅的眼尾,再次開口,卻帶上了一點點淚意在聲音里。
    “謝臨淵,我不想再和你見面了。”
    她不想總是誤會,也不想會感到酸酸的。
    她無法控制自己心如止水,只能遠離這個讓她情緒不對的病灶。
    話音落下,明窈只聞到有些清苦的青葉信息素把她包圍,落入一個溫柔的懷抱里。
    發頂上傳來有些低悶的聲音:“我想和你見面。”
    謝臨淵唇角輕佻弧度消失,每次聽到小雌性疏離的語,心臟都會抽痛。
    這次痛的最厲害,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眼尾泛紅,他聽出雌性語氣的里面的認真。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見面。
    可是他做不到,他試過很多次,卻總是離不開。
    牽著他的線就在這里,就在明窈手中。
    “明窈,你問我喜不喜歡你。”
    “我喜歡,很喜歡。”
    指骨溫柔抬起雌性下頜,卻看見雌性眼尾也泛著紅,甚至睫毛有些濕潤。
    明明互相在意,互相喜歡,卻總是做出推遠對方的舉動。
    明窈被抬起臉的時候,她居然看見謝臨淵在流淚,那張臉上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悲傷。
    謝臨淵忍不住彎腰埋進雌性頸窩,實驗室七年的痛苦他都沒哭,卻因為雌性不想再見他,忍不住流淚。
    他啞聲開口:“我愛你,我很打擾你嗎?”
    即將離別的時候,他無法口是心非。
    如果很打擾,他可以離開。
    明窈被情緒沖擊到,她思緒很亂,理不清楚。
    只是有個念頭很清晰,她不想他離開。
    謝臨淵看雌性久久沒說話,他身后是一束白色的玫瑰,中間是一根格外漂亮,邊緣閃著銳利金光的黑色羽翅。
    在白色玫瑰中,格外顯眼,又特別融合,都代表著愛戀。
    他把羽翅放在小雌性的手心,這是婚羽,只有一根,送作心愛的雌性用于求偶。
    “這枚羽毛更漂亮。”
    語氣很輕,他沒告訴明窈這是婚羽,也沒告訴她只有一根。
    反正,除了她,他再也不能遇到其他喜歡的人。
    明月忍不住抬起頭,主人好悲傷,那個黑色影子也好悲傷。
    明窈從來沒見過謝臨淵流淚,他不是個會流淚的人,甚至厭惡流淚,覺得流淚是弱者的象征。
    他需要足夠強大,才能坐穩暗黑星球,才能守護他記憶里的小雌性。
    而此刻,他卻在流淚。
    謝臨淵唇角輕佻不再,站起身,準備離開,這次離開是真的離開,他可以找所有理由留下。
    卻唯獨拒絕不了明窈的再也不想見他。
    風吹起他的白金色長發,明窈只聽見他說: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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