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那夜答應,自己豈會背井離鄉,去那南蠻之地,委身與戰神鳳霄,與這不愛的男人逢場作戲,虛與委蛇?
她恨透了謝翊和的冷漠與涼薄,好不容易熬到了戰神鳳霄病故,得到了兵權,有了報復的資本。
卻聽聞他鐘情于——
云淺淺這個卑賤如泥的女子!
還當成眼珠子寵著,護著,到了神志不清,昏聵的地步。
嘉慧長公主又豈能容忍?
她寧愿謝翊和對哪個女子都是冷漠的,也不要他有所偏愛。
折磨他的心愛之人,報復謝翊和,讓他不高興,嘉慧長公主便高興了。
她站在這暮色降臨的庭院,眼神含著狠戾,對著云淺淺輕蔑十足道。
“憑你,也配來質問本宮?”
嘉慧長公主說完,不顧云淺淺慘白的臉色,率先走了出去,上了外面的花車。
她坐在上面,若有所思等待了片刻,問起了旁邊的心腹。
“他那邊沒動靜?”
那侍衛搖了搖頭。
嘉慧長公主一愣,忽地笑了。
她本以為,云淺淺會是謝翊和的特別,如今瞧來,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涼薄。
只是不知為何,嘉慧長公主得到了滿意答案,心頭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倒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來……
這段時日,她的確是在云淺淺的身上,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心力來,自己不能再這樣兒女情長下去了。
嘉慧長公主坐在花車上,臉色冷了又冷。
“回宮,至于云淺淺,上兩根針就行了,將她給扔回鎮遠侯府,不用再管了。”
現下,她應該將重心放回去。
“是,長公主。”
侍衛應下。
這夜就此度過。
隔日,姜遇棠梳洗完畢,便去了太醫院點卯,打算看看公布了的考核結果。
晨起的空氣帶著清新的涼意,不少人都待在值房當中,等待著貼榜公布成績,一個個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
讓這整個太醫院,都籠罩在了一層莫名緊張的氛圍當中。
就連江淮安,也未能免俗。
他坐在姜遇棠桌案的對面,雙手交握在了唇下,還犯了抖腿的老毛病,桌子都跟著震動了下來。
正在記錄病案的姜遇棠,“……”
她無奈抬頭,“你這抖腿的老毛病,被江伯母說了多少次了,還沒有改?”
在世家大族中,這算是很嚴重的陋習了。
“沒事,這會兒我娘不是不在嗎?”江淮安不在意地回。
姜遇棠的眼角抽了抽,“可是你抖的我的字都沒法寫了。”
看到江淮安停止,便問道,“你不是院判嗎,對于考核的結果,真就一點兒都不知情?”
江淮安嗯了一聲。
“我參加了,得要避嫌,故而此番通過御醫選拔的名單,不會經我的手。”
此番御醫考核,是由幾位德高望重的御醫審閱商議,然后將結果呈送于圣上面前,沒有異議了再公布出來。
“誒,棠棠,你不在御前當差嗎,沒探到什么口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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