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撇嘴一笑,也沒興致再說什么了,起身告辭:“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改天我再過來,再會了,劉兄弟。”
當腳步聲遠去,劉長子回過身來,眼神復雜。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好一會兒后,他提起酒杯,嘆了口氣,仰頭一飲而盡。他事前沒有想太多,一時沖動下便出了城來找這個人,可實際等到見到張恪時,才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找他能干嘛?殺了他嗎?倒是可以找到殺他的理由,比如大家本來就是敵對關系。只是,先不說做不做得到,就算真的殺了他,自己又將如何面對周薇呢?到時候,周薇應該會恨死自己了吧?而現在,自己被他抓了,倒是不必苦惱這個事兒了,對此,他心里面又莫名的感到輕松,以至于他還有心情在牢房里吃吃喝喝的。可是,以后怎么辦呢?劉長子有些迷茫了。
李如松聽說張恪抓住了劉千斤的兒子,便趕緊找了過來。張恪將事情的始末通報過后,才道:“這事兒,先不要聲張出去,這個人很特別,暫時我還沒想清楚怎么做。但,有他在手上,肯定是張好牌的,要善加利用。所以,暫時先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吧!”
李如松點了點頭:“明白了。”雙方目前,處于僵持的狀態。張恪不愿意強攻,因為代價太高;而叛軍也不愿意這個時候出城,和朝廷軍隊硬抗,因為沒什么把握。當然,叛軍不可能永遠困守城中,在城里的物資耗盡之前,他們還是要出來,與朝廷的軍隊決戰的。只有打贏、打跑了朝廷的軍隊,他們才能改變被動的局面,到時候才能再論其它。如今他們正在加緊操練軍馬,為的是提升戰力,這個過程,大概也就這一兩個月吧。在這段時間里,對雙方而,還能抓到好牌的機會其實不多,這個劉長子完全屬于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么有分量的牌,自然應該仔細地好好想想,該怎么用的,不能浪費了不是。
此后的日子里,張恪隔三差五的就去和劉長子聊天,不過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在自說自話,劉長子是不怎么回應他的。劉長子顯然是知道對方想要套自己的情報的,因此根本就不怎么理會他。主要也是怕多必有失。劉長子倒也不是覺得自己傻,好騙。只不過,相比起來,那個家伙肯定是要比他奸詐得多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騙到周薇的,不是嗎?
“對了,你今年幾歲了?咱倆究竟誰比較大啊?”
“我雖然沒練過武藝,不過于武學上,還是有點研究的。你如今是什么境界啊?先天境界肯定是有的,但宗師應該還達不到的。是明心境嗎?不會是舍心境吧?不過,你的肉身力量的確要超出一般人許多,這應該是令尊的基因遺傳吧?”
遇到聽不懂的了,劉長子倒是疑惑地道:“基因?遺傳?那是什么?”
“哦,就是……,傳承吧。令尊天生神力,他就把這方面的天賦傳給你了。就好比有些父母,他們長得好看了,那他們的孩子,一般情況下,便也不會長得太難看的。這個便是基因遺傳在起作用。類似于,龍生龍、鳳生鳳吧。”
“嗯,還算有些道理。不過,你一個當官的,又不練武,那你研究武學問題做什么?”
“因為興趣啊。我雖然不練武,但我身邊的許多朋友可都是武林高手。便是當世幾大宗師,咱也都是見過,也說得上話的。耳濡目染下,許多武學上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劉長子看了他一眼,明顯覺得他是在胡吹一氣的。宗師?還好幾個?什么時候,宗師變成大白菜,爛大街了?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鳥,滿嘴胡謅,唉,周薇小姐怎么會許了這種人啊?老天無眼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