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在國破之時,很多世家大族自立為王,自成勢力,私兵變成正規軍,也就很好理解了。
而兩人都是盛姓,不管是盛氏本族人還是被賜盛姓,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兩人很得盛氏家族的信任。
兩人并未等太久,就見一個稚嫩女子帶頭走了進來,此女身上帶著一股鐵血氣息,硬是讓人第二眼才留意到她的貌美無雙。
盛賀兩人忙低頭不敢再看,余光卻看到一個稍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眉心一跳,定睛再看,驚呼:“您,您是云將軍?”
作為豐州的老牌世家,盛家和云慈自然是有來往的。
當初東北軍被困,云慈還跟盛家求救過,希望雙方合作共同御敵,只是被盛家拒絕了。
同時趁著云慈應對曲召軍之時,盛家聯合其他世家退守澤阿郡。
同時帶走了大量的金銀錢糧。
云慈坐在輪椅上,任小廝推著進來,他的身邊是周睢。
聽他的話,云慈對著他笑笑:“你們是盛氏族人?”
兩人忙彎腰行禮:“正是。”
兩人眼神隱晦看向云慈的腿,面上不露聲色。
姜瑾已在主位坐下,對于盛家人認識云慈一點也不意外,雙方都在豐州,一個是軍方,一個是世家大族。
云慈對著兩人頷首,介紹道:“此乃我戈鳳之主,亦我之主公。”
姜瑾一直沒用自己的公主名頭,主要有四方面的考慮。
一則,她的目標可不單單是硯國,硯國公主這個身份對于以后來說可能是局限。
二則,硯國公主這個身份本身對硯國就自帶一份責任,而她并不愿意去承擔這份責任。
或者說,她不愿意對某些事物承擔責任。
三則,硯國公主這個身份于她目前而,并無益處,一個公主身份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好處,她也不需要這個身份為她謀取什么。
四則,她以硯國公主身份謀取到的天下,算硯國的還是算她的?要知道自古以來,就沒女子為帝的先例。
別說硯國現在還有活著的皇子,就算沒有,還有皇室旁支呢?
盛賀兩人愕然,內心有種荒誕感,戈鳳竟是女子做主?
而云慈已認此女為主?!
之前見姜瑾在前面進來,他們心里就隱隱有了猜測,只是覺得難以相信。
此時等到確切答案,心中說不上什么感覺,非常不真實。
不過兩人面上沒太大的變化,忙起身行禮:“見過戈鳳城主。”
他們也不知如何稱呼姜瑾,既然說是戈鳳之主,那就干脆以城主稱呼。
姜瑾對于他們的稱呼并無什么意見:“不必多禮,坐。”
等兩人落座后,她直入主題:“不知兩位來我戈鳳有何事?”
盛賀看了云慈一眼,又看向周睢,總覺得這個男子的身份也不簡單。
見兩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抿唇,斟酌了下才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為求救援,我們同是硯國子民,理應相互守護。”
見姜瑾并不說話,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他又繼續道。
“唇亡齒寒的道理相信戈鳳城主應該也知道,一旦我們澤阿郡被攻破,那曲召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戈鳳。”
姜瑾嘴角勾起:“唇亡齒寒,確實,不知你們當初退守澤阿郡時可曾想過,唇亡齒寒?”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