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默搖頭:“沒。”
蛟泰無奈道:“由此可見,去文夏城的人應該不多,瑾陽軍的連弩極其厲害,一旦他們拿下文夏城,想要守住它還是不難的。”
“何況,文夏城被瑾陽軍拿下,戢族大單于還不知是何情況,戢軍此時哪有精力跟我們合作攻打豐州?”
蛟軍此時同樣抽不出太多兵力。
一是各處的漢人勢力牽制。
二是馬上就要秋收了,他們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兵力保證糧食的安全。
想起糧食,蛟泰又不免擔心起來,海嘉州最近一直在下雨,就連攻打泗州應郡的戰事都停了。
現在正是秋收的關鍵時刻,如果雨不停,將會非常麻煩。
不說糧食能不能收回來,即使收回來了,也曬不了,必會長芽廢掉。
牧乞無奈,擔憂道:“以前曲召說瑾陽軍戰力強大,我們不信,如今瑾陽軍用他們實力證明,他們確實很強,以后必是我們的最大對手。”
蛟泰蹙眉:“最大對手?我們最大的對手是泗州的大皇子,其他不說,單是那些世家就是一大麻煩。”
泗州的兵很廢,但泗州有人有糧有錢,這是剛剛起步才兩年的瑾陽公主比不了的。
打仗,打的不就是人和錢糧嗎?
牧乞搖頭:“不見得,瑾陽公主用兩年多拿下整個豐州,如今更是對崇州下手,可見其底氣。”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瑾陽公主這個人,不能以常理推之,如果戢軍有什么針對瑾陽軍的計策,我倒是覺得可以配合一二。”
蛟泰眉毛擰起,片刻后點頭。
如今的瑾陽軍,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和他們的擔憂不同,豐安縣的謝南簫此時心情飛揚。
因為泗州的人終于來了,他今天又能進賬了。
“你,你的痣呢?”白維指著謝南簫的臉,眼里帶著憤恨。
他是紀望飛的副手,被留在豐安縣處理‘欠款’,以及管理停留在這邊的人。
所以泗州的錢到了以后,他立刻就來找蒜頭大俠準備贖回那三艘船。
謝南簫摸了摸臉,一大早的他沒吃西瓜的習慣,再說了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他擺擺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白維:“……”
這是細節問題嗎?
這是明晃晃的欺騙!
謝南簫不管他的糾結,把手里的賬單遞了過去:“你看看數額對不對?”
白維接過賬單,片刻后驚呼:“不是三萬四千多嗎?怎么變成四萬?”
謝南簫用一副‘你這就不懂’的表情看著他:“你們三艘船放在我這,不得交些管理費?”
“說起來我們的服務可好了,還幫你們把船清潔修繕了一番。”
白維咬牙切齒:“不過半個月時間,再怎么也不可能要五六千兩銀子!”
是五六千兩,不是五六兩,真的這個價格太離譜了。
謝南簫不在意道:“看你說的,我們這就是這個價,如果你真不愿意給這個錢,就算了,那船不錯,我們正好船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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