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戢懷仁卻是暗暗松口氣,是武器就好。
瑾陽軍研制出新武器總比天罰來的好,不然平白無故突然幾個暴雷就能滅殺他萬千戢軍,那就還怎么打?
戢多顏的心卻還是很慌:“瑾陽軍既有如此厲害的武器,我們,我們怎么應對?大家說說該如何是好?”
戢懷仁沉思片刻道:“或許我們可以考慮退至西贛郡的潼縣,然后集中兵力固守西贛郡。”
戢玉竹蹙眉:“如果瑾陽軍的新武器真如此厲害,一轟之下城墻破裂,我們只怕守不住西贛郡。”
戢多顏面色陰沉:“難道真的是天佑瑾陽軍,有天的庇佑她才能研制出這樣的武器?”
眾人皆是沉默,他們其實也懷疑,實在是瑾陽軍過于詭譎,厲害武器是一個接一個。
良久,戢懷仁才問道:“大單于,現在是守清障還是退,我們得盡早拿主意,不然……”
戢多顏自然是想退的,但他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從文夏到清障,他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
結果,兩軍交戰才一天,他就被逼的一退再退!
何況,退到潼縣就真的能守住嗎?
如果守不住,到那時,他戢軍又該何去何從?
看到戢多顏眼里的迷茫和恐懼,戢玉竹嘆了一口氣:“大單于不必過于憂心,既是武器,那就必有破解之法。”
戢懷仁附和:“不錯,我們如此快的連失五縣,是因為我們不知詳情,不知瑾陽軍新武器的厲害,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對!”戢多顏眼里漸漸恢復神采:“等我們和卞淮匯合,就能知道瑾陽軍新武器的具體情況,到時再想應對之策。”
他大聲下令:“讓卞淮改道,往潼縣匯合。”
眾人聽了他的話,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準備退了,忙應下:“諾!”
卞淮收到消息的時候已是傍晚,他臉上還有未干枯的血跡。
“瑾陽軍可有追來?”他眼里閃過陰霾和不甘。
這一仗打的太憋屈,輸的莫名其妙。
一萬多人守一座城,結果卻被瑾陽軍的新型武器轟的找不著北。
卞淮不由想起當時尸塊亂飛,血肉橫流的場景,不由打了個冷戰。
僅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砂石亂飛,他身邊的將士全都飛上了天。
而他,本也該飛的,是他的副將在關鍵時刻撲在他身上,把他救了下來。
而他副將整個后背被炸的稀爛,盔甲四散。
最后幾經生死,他才帶著兩千將士逃了出來。
此時他終于明白,為何曲召無論如何都不愿再對上瑾陽軍了。
“沒追來!”施句回復,他神情復雜:“他們,在有序的推進。”
如此戰績,瑾陽軍卻是不急不躁,可見他們的自信和規劃。
他戢軍這次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難了。
施句猶豫片刻還是道:“大將軍,瑾陽軍的這種新武器威力巨大,我們,只怕是守不住。”
“你什么意思?”不等卞淮說話,充翁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