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躺在床上的顧婉君和陸謹行心思各異,兩個人都瞇著眼,卻沒睡。
都在琢磨著怎么把陸愛舒的事給解決好。
陸謹行眼瞅著顧婉君翻來覆去的,索性把人撈到自己懷里,“怎么了?又睡不著?”
顧婉君也躲,反手把手掛在他脖子上,“我在想姐的事。”
她把自己想到的主意還有自己找陳惠芬打證明的事都說了。
陸謹行聽著她的分析,眸色漸深。
從前他只覺得他家婉婉是個嬌小姐,愛美愛打扮,自打到了西北過后,他發現婉婉不僅會過日子,更是提手能寫報,還能下廳堂,做得一手好菜……
現在看來,婉婉不僅有上述諸多優點,腦子也比他轉得快。
“謹行,你覺得我這主意怎么樣?”
陸謹行思索了一下,“主意是個好主意。但是姐手上不是還有疤嗎?說是發燒感冒,人家會信嗎?”
上次陸愛舒割腕,可是下了死手。
哪怕現在好了,手腕處都留了好大一塊疤。
顧婉君瞅了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是不知道咱姐身體多好,恢復能力特別快。再加上我之前在平城龍虎巷那藥鋪里拿了不少藥,其中有個就是祛疤的,效果特別好,我估摸著再過一兩個月疤就沒了。”
當然,不完全是藥膏的問題。
是她天天囑咐陸愛舒要泡藥水。
這藥水她謊稱是用藥粉制作的,實則就是空間里的靈泉水。
再加上那藥膏確實有效果,短短十來天,陸愛舒手腕上的疤已經變成了淡粉色。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是十多天前割腕割的。
陸謹行點了點頭,這屋子里一片漆黑,可他忍不住望向懷里的人。
之前聽到顧婉君花錢買藥時,他心里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地基里也有醫院。
可現在,他覺得他家婉婉嬌氣得十分有道理。
要不是他家婉婉嬌氣,吃得講究,用的也講究,那他們家能在這種艱苦時期吃上好飯好菜嗎?
更別說用上這么好的藥了!
兩個人深入交流一番以后,不但把這事想出了個萬全之策,還增進了夫妻感情。
*
第二天早上,軍營訓練場。
陸謹行剛帶完晨練,難得地找了個地方,吩咐休息。
聽到可以休息,整個營的士兵都紛紛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逮住他們就要往死里操練的營長嗎?
他們什么時候有過這待遇,紛紛杵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