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李牧等人就準備返回軍區,然后再回城里。
沒想到李牧又遇到了建筑部的那位部長。
由于虎嘯營地接手了神象國五大營地,全都要重新建設。
所以建筑部馬上就有的忙了。
這位部長找到李牧,依然是那一副一臉諂媚的表情。
“嘿嘿,李虎侯,我有個事向您匯報。”
李牧只要一看到他就莫名的想笑。
“說。”
這部長道:“之前不是跟您提過,李家的男丁全都在我的建筑部嗎。”
“上次您說完了之后,我就給他們安排到工期最嚴峻的地方了!”
“沒想到第二天。”
“李家的其他人,包括李家的老太太,所有的女眷也全都犯事被抓了!”
“那個執法部那邊聯系我,我就都把他們撈在一起了。”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嘛,我現在時刻關注這批人,哪里最累我就讓他們去哪里,您看我做的……”
這部長既然摸清了李牧對李家痛恨。
就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前來邀功。
就等著李牧夸獎了。
李牧苦笑。
這建筑部長雖然干的是諂媚討好的事,急功近利想要進步。
但其人目標明確,而且花了不少心思。
這種人用不好是禍害,但用好了絕對是個人物。
李牧先是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見到李牧笑,這建筑部長都快要笑開花了。
李牧又微微板起臉提醒道:
“六大營地的建設,需要一個總建筑部門統籌,這個權限可以給你。”
“但是我提醒你一點,好好干,否則你也得跟李家一起整整齊齊。”
建筑部長頓時雙手合十,壓抑激動道:
“謝虎侯信任,謝虎侯信任!!”
他激動就差給李牧跪下了。
他如此急功近利,也是被逼出來的。
他曾經也是一個踏踏實實做工程,老老實實接任務的人。
可是不公平的競爭環境讓他意識到。
不爭不搶,你連做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同行卷的不是質量,而是卷人脈,卷關系,卷溜須拍馬!
他連求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做不到。
否則他怎敢冒險來拍李牧的馬屁。
拍不好就慘了!
下午。
鐵手城,南城區。
宋家。
宋建民和老婆陶玲正在小房子里收拾東西。
他們兩個自從進了張氏集團旗下的鋼鐵廠。
就表現出了極強的工作能力。
尤其是宋建民,憑借自已的本事征服了同事和領導,登上了熔爐組的組長。
妻子陶玲則是成了鍛型組的副組長。
兩人的工資得到了極大提升。
不過這才剛開始,兩人根本高興不起來,兒子進了鎮淵軍還被派到了邊境。
他們兩個越想越覺得這工作好像是來換他們兒子的命的。
所以兩人自從宋楚河走后就是唉聲嘆氣。
更沒有心思搬離這里。
錦華鋼鐵查封階段,這最低級的職工宿舍陷入了沒有人管的階段。
這群失業的人就一直這樣住著。
現在錦華已經徹底倒了,這宿舍要動工拆除,有人通知這批人盡快搬走,所以他們也只能搬了。
就在兩人唉聲嘆氣的將包袱拿下樓的時候。
便聽到外面幾輛車聲響起。
已經聚集在樓道外面正在裝車搬東西的鄰居們也都被吸引,響起嘈雜的議論聲。
宋建民兩人撥開人群,鄰居們趕忙都退讓到兩旁。
同時嘴里對宋建民兩人不斷說著‘恭喜啊老宋!’‘老宋深藏不露啊’‘孩子真有出息啊’
宋建民兩人聽得疑惑。
但是當他們走出人群,眼前的場景頓時讓他們瞬間濕了眼眶。
只見三輛軍屬區的皮卡車停在樓前。
身穿鎮淵軍裝,精神干練的宋楚河,正朝著樓道方向走來。
身后跟著十幾個身材精壯高大的軍屬區警備隊員。
似乎是要跟著宋楚河上樓。
宋楚河此時看到自已的父母,頓時腳下放慢,停在了老兩口面前。
時間靜止了片刻。
宋楚河啪的一個立正,行鎮淵軍禮,帶著哭腔道:
“鎮淵軍上狼衛,虎嘯軍六營副指揮官宋楚河,向爹媽報道!”
此一戰。
李牧功居第一,獲1400功勛,獲一等功‘陷陣者’徽章。
宋楚河功居第二,獲1200功勛,獲一等功‘善戰者’徽章。
軍銜直升上狼衛!
這種升遷速度,比李牧還要快。
說是一戰封神絕不為過。
梁化軍等人看完了戰場詳解之后,全部都開玩笑說,李牧是沾了宋楚河的光。
雖然李牧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沒有他的筋斗云和情報,這場戰術無法施行。
可沒有宋楚河,這場戰役也確實打不了這么漂亮。
當然,這樣的說法,開玩笑居多。
虎嘯營地戰士們的提升,那些丹藥,尸解花液。
最重要的是有李牧這尊圖騰帶來的信念之力!
這些東西缺一不可。
李牧是無法取代的核心。
也正因如此,才讓李牧沾光的這個說法一聽就是個玩笑。
母親陶玲甚至根本沒聽明白兒子說的什么上狼衛,什么指揮官。
她自打見到兒子的那一刻,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兒子回來了!
我兒子還活著!
“嗚嗚……”陶玲頓時捂著嘴哭了起來,上前伸手。
宋楚河趕忙迎了過來,陶玲將兒子一把抱住,一會捏捏臉,一會掐掐胳膊,哭的梨花帶雨。
不斷地詢問著兒子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什么內傷之類的。
而宋建民則是老眼緊緊的抿了抿,眼淚在眼圈里轉了又轉,還是沒有流出來。
但他深邃的目光和正在安慰母親的宋楚河對視。
宋建民不斷的點著頭。
那是一個肯定得眼神。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