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門,發現推不開。
而且無論他怎么拍門都沒人回應,最后不得已背著人爬墻進去。
院子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閆振雷背著傷患落地,看到在場人都齊了,還傻乎乎地問:“怎么沒人給我開門?”
姜九笙把幾包藥丟給他,“去煎藥吧。”
閆振雷敢怒不敢,默默地干活去了。
老婆婆拄著竹杖緩緩轉身,往后院走去。
姜九笙抱著小黑貓跟在后頭,緩緩步入后院。
滿園竹香,凌寒中依舊傲骨錚錚。
“你老了,沈竹心。”姜九笙站在她身后說道。
沈竹心回頭看她,目光中透著疑惑和驚訝。
她的名字連收養的小貓兒也不知道。
她這三十幾年幾乎足不出戶,世上有誰還會記得她?
眼前的姑娘如此年輕、艷麗、高傲,就如同當初那個讓她認清現實的女人。
“哦竟是你啊,姜大天師。”
她并不意外姜九笙換了個軀殼,她如果想要奪舍也能做到,何況是姜九笙那樣修為高深的天師。
姜九笙在一旁的石凳坐下來,徑自取了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黑貓跳到石桌上,看看她,再看看婆婆,然后跳到屋頂上趴著去了。
“多年未見,沒想到你還活著。”
“是早該死了,但心中還有一份執念,吊著一口氣,不肯死罷了。”
“余情未了?”姜九笙嘲諷道。
她是真搞不懂這竹妖,當年被豬油蒙了心就罷了,讓她認清了那男人的真面目,這多年還放不下他。
有病吧?
“情之一字,是我這輩子參不透的東西,我想了幾十年也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