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不適,宋傾城在皇庭請了兩天的假。
那日,掛完點滴回到家,她扯下床單揉成一團扔進洗衣機,然后回房間,倒在棕櫚床墊上睡起午覺。
這一覺,宋傾城睡得并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有些片段在腦海里回放,真實到每個細節都那么清晰。
男人臉上的表情平靜,彼此的呼吸交織又壓抑,他的薄唇緊抿,眼神甚至也是冷的,唯有撐滿她身體里的東西是滾燙的,汗水沿著他的額頭蔓延至下巴處,有些也掉落在她肌膚細膩的身上。
不知過去多久,郁庭川好像厭倦了這個姿勢,坐起身的同時也將她拉起來,抬高她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上。
她順從地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身體的重心都支撐在他身上……
宋傾城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
拿起手機看時間,下午是五點多。
宋傾城抬手攏了攏凌亂的長發,怔怔地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過去,她才趿著室內拖鞋去衛生間,洗漱完,又把床單跟衣服洗好晾起來,連帶著房間也簡單拾掇了一遍。
要去扔垃圾前,注意到柜子上那盒計生用品。
她沒有一并丟掉。
打開抽屜,放了進去。
宋傾城拎著垃圾袋去了趟樓下,路過那家小店,有個穿紅裙的女人正坐在門口抽煙,濃妝艷抹,打扮也顯花枝招展,安置小區這邊,不乏租了房子做皮肉生意的,對方跟小店老板耳語了幾句,兩人目光興味地打量著扔完垃圾回來的宋傾城。
上樓時,那個紅裙女人也跟過來。
女人走在宋傾城身后,搭話的語氣很隨意:“以前沒見過你,最近剛開門接生意的?”
宋傾城聽懂她話里的意思,本來不想理,但也怕現在不說清楚,以后給自己招來沒必要的麻煩,便淡淡的開口:“我不做生意。”
“喲,小姑娘脾氣不小。”女人笑得別有深味,斜著眼,視線在宋傾城身上流轉:“長得這么標致,皮膚又白,窩在這里也算委屈你,我倒是認識幾個會所的負責人,你要是有意愿,我可以介紹你進去。”
說話間,宋傾城已經走到三樓,掏出鑰匙來開門。
女人見她這么油鹽不進,不免覺得被落了面子,嘲諷的勾起嘴角:“裝什么清高,昨晚上叫那么大聲,我可在樓下聽了一晚上的床震,那張床都被你們搞塌了吧,哪兒找的男人,這么能搞。”
回應她的,是重重甩上的防盜門。
“什么玩意兒……”女人輕嗤一聲,搔首弄姿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