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萱看出他的無情,心寒至極:“你沖我發火有什么用,她正在里面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你要是受不了,那就上前去搶,不過,對她來說,你已經什么都不是了!”
下一秒,沈摯來扯她擋在車門上的手。
“知道她攀上郁庭川,我晚上睡覺都在偷著樂,這說明你的白日夢破了,你永遠永遠都別想再和她在一起!你以為她還喜歡你,會無怨無悔等著你,結果呢,臉是不是都要被打腫了?”
沈摯連車都不要了,轉身就走。
看著沈摯攔了輛出租離開,陸韻萱心生怨意,拿起手提包狠狠砸轎車的車門,直到使盡力氣才逐漸停下來。
……
中午12點左右,宋傾城被郁庭川帶離公安局。
雖然陸錫山去見過她,但根據監控視頻,能看出當時她和陸錫山有爭執,錢包也是陸錫山搶過去的,結合宋傾城說的,她勸過陸錫山自首,這個說法符合監控里的畫面,又有張律師在場周旋,事情得到較為圓滿的解決。
坐進車里,宋傾城還在想刑警大隊長剛剛親自過來,肯定是賣郁庭川的面子,扯著安全帶,她輕聲道:“我好像一直給你惹麻煩。”
郁庭川發動車子,溫聲開腔:“既然知道,以后有事別自己藏著掖著。”說著,轉半圈方向盤,等路虎駛出車位,又道:“也免得讓人替你擔心。”
宋傾城說:“今天的事,還是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昨晚沒有告訴你。”
宋傾城不是固執己見的性格,不想他再碰到上午這樣的事,于是,把陸錫山來云溪路八號園的原因一并說了:“我叔叔想讓你出面幫忙遮掩這起車禍,這就是他為什么第一時間找我。”
“既然犯了錯,就該受到相應的處罰,而不是疏通關系去逃避罪責。”宋傾
城繼續說:“如果他不是離開現場,而是選擇報警,可能那個傷者還有救。”
說著,她轉過頭,望著郁庭川棱角分明的臉廓:“在這件事上,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因為我知道是叔叔他錯了。”
郁庭川說:“懂事是好,太懂事也讓人頭疼。”
這句話,倒不像是在夸她。
宋傾城依舊看著他:“你希望我哭著撒潑讓你幫忙么?”
郁庭川的視線還看著前方路況,聞卻是一笑,把右手從方向盤拿開,攥著她的一只手,聲線猶如他的體溫讓人舒服:“多久了,還和我這樣生分?”
宋傾城心里泛暖,把玩著他的每根手指:“不是生分,是不希望你因為我去顛倒黑白。”
。
郁庭川先帶宋傾城去吃午飯。
不是餐廳或酒店,而是老瞿的私家餐館。
宋傾城多少能感覺到,郁庭川是在給她壓驚,可能覺得她在局里有被嚇到,幾年前有過類似經驗,那時候的心理壓力,不是現在能比的,所以再坐在那個位置上,她心里并沒有太多的驚恐。
吃過飯,郁庭川沒送她回云溪路,帶她去恒遠的總部大廈。
路上,宋傾城問:“我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你?”
再過幾天就要放年假,現在肯定非常忙碌。
她不想自己耽誤郁庭川的工作。
郁庭川揶揄道:“那你到時候待在休息間別出來,瞧不見你的人,我工作自然不會走神。”
“……”聽著像是情話。
宋傾城抿起唇角,感覺像吃了蜜糖,陸錫山的事被她暫時拋到腦后。
到恒遠的地庫,她跟著郁庭川乘電梯上17層。
下午,郁庭川有個年終會議,宋傾城待在辦公室里沒亂跑,無事可做,在休息間里睡了個午覺。
宋傾城是被手機嗡嗡嗡的聲音吵醒的。
是她擺在枕頭下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宋傾城的睡意消散,是葛文娟的名字。
想起陸錫山昨晚的話,車禍發生時葛文娟也在場,警方傳了自己去問話,葛文娟肯定也不能幸免。
宋傾城考慮到陸錫山的情況,沒拒接這通電話。
她剛把手機放到耳邊,葛文娟故作鎮定的聲音傳來:“你叔叔現在在哪里?”
過去片刻,宋傾城才開口:“嬸嬸你都不知情,我怎么會知道?”
“你不知道?”葛文娟顯然不信:“警方都告訴我了,他出事后第一次時間去找了你,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他躲在哪兒?”
宋傾城不是沒脾氣,直截了當的說:“出事后,嬸嬸沒有丟下叔叔就跑,叔叔不至于亂了分寸,我在局里的口供就是我的回答,嬸嬸想知道叔叔在哪里,可以多去局里問問。”
“他有事就找你,你也是這樣的態度?”葛文娟早就后悔昨晚的臨陣脫逃,想著失蹤的丈夫,不免遷怒:“他找你肯定是希望郁庭川幫忙,你沒有答應對不對?”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是誰觸犯法律都該受到處罰。”
“……”
葛文娟見宋傾城這么油鹽不進,又問了一句:“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去坐牢么?”
宋傾城沒有接腔。
“我看他是白養你這么多年!”
葛文娟深吸口氣,淡淡道:“郁庭川呢?他在不在你旁邊?你讓郁庭川接電話,我親自來跟他說。”
“你不用找他。”宋傾城徑直說:“叔叔肇事逃逸,就算去坐牢,也不會被判無期徒刑,人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如果沒其他事,就這樣吧。”
說完,宋傾城要掛電話。
葛文娟已經料到,在她的手指碰到掛機鍵那瞬,開口:“哪怕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也不肯出手幫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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