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拿著信的知青請了天假,坐上牛車就去了鎮上。
偷摸將舉報信投進了思想委員會的箱子后,立刻乘坐牛車回了村。
然而,沒看過信的那名知青,根本不知道許微晴究竟寫了些什么。
她先是舉報了向上村的向隊長,許曉彤等人,更是還舉報了公社社長裴春生。
這樣的級別調查起來,事情必然是不小的。
思想委員會的人很是重視,拿上舉報信找到了裴春生。
“裴社長,不好意思,我想我們需要打斷一下您的工作。”
裴春生蹙眉,“怎么了?來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兒嗎?”
“有人舉報您,將別村的工農兵大學名額轉給了向上村,為的是讓您侄女知青許曉彤能夠順利回程。”
裴春生放下筆,臉色嚴肅地糾正。
“首先,許曉彤不是我侄女。其次,這工農兵大學名額是上級根據材料下發的東西,哪里是我說能轉移就轉移的,這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沒辦法,人家舉報我們就要查,不僅您要查,我們一會兒還要去上向村呢,向隊長,許曉彤我們都會一一調查。”
笑死,女主不會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吧,哪怕沒有監控這事兒也沒什么懸念,拿上舉報信對比一下字跡就能知道是誰寫的了。
沒法,她對這件事兒太篤定了,說白了就是不想讓炮灰好過。
女主大概率會用自己出不了村作為借口,撇清自己的嫌棄,可向上村這么些人里,就只有程清請假出去過,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是程清做的,程清為擺脫自己的關系,難道不會將她暴露出來嗎?
太降智了,但許微晴好像從始至終就沒什么智商。
對于這點,許曉彤很是認同。
只是程清?
因為王芳的事兒,程清一直處在被孤立的狀態。
昨個兒男、女知青聚在一起時,程清似乎真的不在。
她這么做的意義在于什么?
這倆人又是幾時搞在一起的?
許曉彤心中有疑,但沒有頭緒根本無法解開,最終也只能放著,希望事情鬧起來時,能夠有個結論。
等著等著,幾乎是卡在晚飯的點兒,思想委員會的人和裴春生一起出現在了向上村。
一時間,眾人還有些懵逼。
向隊長放下碗連忙迎了過去,“請問,你們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向隊長倒是客客氣氣的,但思想委員會做事兒有自己的章程,臉色嚴肅地說,“有人舉報你,說你受裴春生的指使,濫用職權將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私下許給了許曉彤,將許曉彤喊來,這件事兒必須嚴查。”
向隊長人都傻了。
“這,怎么可能,裴社長在告訴我有這個名額時,第一時間就說了不能給許曉彤,我回來后也第一時間告訴許曉彤這個名額不是給她的,怎么會有這樣荒謬的傳。”
“這分明就是栽贓,是冤枉。”
“是不是栽贓和冤枉,我們調查過后就能知道了。”一名思想委員會的人上前一步,“找個能問話的地方,再將知青們全帶過來,這舉報信的字寫得不錯,若沒一定的學歷可寫不出來。”
將人帶過去,一來調查案子,二來也要找到寫舉報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