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她沒有一點心軟的意思。
這就覺得冷了嗎?這和前世她所經歷的雪崖之底,斷腿之痛比起來算什么?
……
宋氏從錦寧這離開后,忽地就發現,好像有什么讓她想不通。
她今天晚上一直被錦寧牽著走。
只覺得,那厭勝用的木頭人,可能是明月的手段。
如今被錦寧抓住了把柄,她就想盡快息事寧人,護住自己嫡親的女兒。
可此時……她忽地就意識到。
若真是明月做的,明月又為什么,讓珍珠去指認錦寧?將事情鬧大。
還是說……珍珠也是錦寧的人?所以,到后來錦寧要討珍珠的賣身契!
宋氏一邊疑惑著,就一邊到了裴明月的住處。
“夫人來了!”外面的翠玉揚聲喊了一句。
宋氏瞥了翠玉一眼,便大步往里面走去,她的目光落在裴明月的身上。
此時的裴明月,正安靜地躺在床上。
宋氏掃視了一圈,最終,注意到地上的一顆蜜餞。
她冷聲屏退左右:“都下去吧,我要和二姑娘單獨待一會兒。”
眾人下去后,宋氏就看著裴明月,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還要裝到什么?”
裴明月的睫毛微微顫動,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宋氏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若不是我護著你,裴錦寧都要攀咬到你的身上了!”
裴明月這才裝作昏迷醒轉的樣子,看向宋氏:“母親?”
“終于醒了?”宋氏瞥了裴明月一眼。
裴明月坐起身來,追問:“母親,你剛才說什么?誰攀咬誰?”
宋氏盯著裴明月問:“我只問你一句,那厭勝用的木頭人,是不是你差人放到錦寧屋內呢?”
裴明月聞,眼神之中滿是不安:“母親……我……”
宋氏見裴明月這樣,便道:“果真是你放的?”
裴明月抿唇沒說話。
宋氏嘆息地看向裴明月:“我是你的母親,有什么話你不能同我說?即便是你做錯了,我還能為了一個外人,怪你不成?“
裴明月聞,這才紅著眼睛:“宸哥哥還是在乎她的!他雖然對我很好,可是根本就沒有換太子妃的意思!”
“我……我若是再不做點什么,她就要嫁給宸哥哥了!”裴明月繼續說著,十分委屈。
宋氏揉了揉額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所以,你就想用厭勝之術害她?蠢笨!這厭勝之術,若真有用,天底下就沒這么多麻煩的事情了!”
她這個女兒,即便是想害人,手段竟也如此拙劣。
到底怪她,讓明月在鄉野長大,所以見識短淺。
裴明月聞,很是困惑:“母親?”
她和母親是在說一件事,怎么感覺……她有些聽不懂了?
這樣想著,她便問:“怎是我用厭勝之術害她?不是她記恨我,所以用厭勝之術,詛咒我嗎?”
宋氏聽到這,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瞬間就串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地向裴明月確認:“你差人放到她屋中的木頭人,可是刻了她的生辰八字?”
“怎會!那上面,分明刻了我的生辰八字!”裴明月瞪大了眼睛。
宋氏聞,臉色一變:“來人啊!去大姑娘那,將那厭勝用的木人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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