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道又道:“那毛好古一無父母,二無兄弟,三無子女,如今身死,誰肯為他做個苦主來控告殷虎?他那好一樁產業如今無人管理,只怕便便宜了毛信等人。再說這殷虎雖然兇惡,若是沒有青龍山的山賊在背后撐腰,哪能橫行至此?如今班頭若殺了殷虎,不惟班頭你,便是毛家莊也要擔心青龍山山賊的報復。毛家人既得了好處,又不愿結仇,留殷虎一條命,想來毛家人也不會反對!”
楊凡笑道:“你這老道果真了得,只是萬一放了殷虎,他又來報復可怎么辦?”
胡嗔捻須沉吟片刻道:“班頭說起那毛寡婦本是一并抓來,可大堂之上卻只有殷虎一人,想必是那毛信讓楊班頭你將那婦人藏了起來,一來若是青龍山不肯就范時,便將毛好古被害一事揪住,那時這婦人便是個人證,若這殷虎肯就范時,這婦人腹中壞了他的種,這孩子既然還在班頭手中,他便不敢怎樣!”
他一指楊凡,道:“老道現在只想知道,楊班頭到底要開什么樣的價碼?”
楊凡哈哈一笑道:“本班頭一心為公,只要那青龍山不再為難毛家莊,毛家莊便補繳余下幾年的賦稅,待得補齊了,我這代理副班頭可就是真正的班頭了!”
胡嗔與老鳥本來也一直為楊凡擔著心,如今見他不但化險為夷,更立了如此功勞,也自開懷。
幾個人聊了一會,楊凡忽然皺眉道:“此番六大書吏居心不善,這是要置我于死地,不知你們可有什么好法子,讓我收拾收拾他們,好歹滅了他們的氣焰!”
胡嗔道人與老鳥對視一眼,哈哈笑道:“咱們早已準備妥當,只等楊班頭一聲令下,便請你看一場好戲!”
楊凡點頭道:“既然如此,這戲就開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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