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楊凡漸漸消失的背影,宮賢笑道:“馮大官人這一條計當真妙極,既幫我甩脫了那一處兇宅,又擺平了曹管事及郭洪等人之事!佩服佩服!”
馮湖面露得色,笑道:“這有什么!”又道:“爹爹你看,孩兒可算得了你的真傳嗎?”
那老者本來一不發,模樣好似昏昏欲睡,聽了這句話,突然睜開雙眼,露出一股陰毒的神色,怒道:“兩個蠢材!咱們百余年的家業,到底要壞在你們手上!”
馮湖詫異道:“爹爹何出此?”
馮老漢冷笑兩聲道:“你二人只道今日是請君入甕,卻沒見這姓楊的小子隨身帶著曹管事的供狀,說明他是有備而來。我雖不知其中內情,卻料定此事必有蹊蹺,說不定你二人上了他的惡當而不自知!”
馮書吏不服道:“孩兒只不過費了點銀子,又有什么相干?何況清水縣俱在咱們六大書吏掌握之中,他一條小泥鰍,能翻起什么大浪?”
馮老漢冷笑道:“你自作主張,許他自去招兵買馬,這便是自樹強敵,到時他羽翼既成,便是反噬之日了!”
宮賢驚道:“既是這樣,那可怎么辦才好?偏偏又沒什么由頭能置他于死地!”
馮老漢淡淡一笑,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便在今日這花船之上,他已吞下我的香餌,只要他稍有異動,便叫他機關算盡一場空,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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