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趕到衙門的時候，大堂下已經黑壓壓站了好多人。

楊凡瞄了一眼，正瞧見方通，奇道：“我不是讓你回家休息？跑到這來做什么？”

方通往上瞄了一眼，道：“小人父子剛剛到家，郭書吏便叫人來喊，說是在大堂前集合！”

楊凡低聲道：“可知道是什么事？”

方通搖頭低聲道：“反正沒什么好事！班頭多多當心！”

楊凡抬起頭來，只見那大堂之上不但董縣令在，張縣丞在，便是其他芝麻綠豆大點的官都在，旁邊站著郭涵和洪書吏。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楊凡。

楊凡忍不住打一個寒戰，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羅馬斗獸場的獅子，又好像雄赳赳氣昂昂邁進西班牙斗牛場的公牛。

樣子是威風了，路卻只有一條——死路！

郭涵和洪書吏看著楊凡的眼神就像獵人看著獵物步進圈套，這種眼神中包含的自信讓楊凡心里打鼓。如果他們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萬萬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的！

不過楊凡也終于明白，雖然兵房書吏馮湖并未現身，可是自己與六大書吏之間從這一刻起已經是水火不容，有他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