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暴跳如雷。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著了夢魘不成?在胡說八道什么?”
裴云錦根本不理他,繼續將手中之物舉得高高的。
陸綏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展開一看,俊顏震怒。
“好你一個裴相大人,原來丟失的這半張邊防圖竟在你手里,你卻誣陷于本官,讓本官承受多日詔獄之災。”
“不可能!什么邊防圖?我從來沒見過!”
裴章遠突然就慌了神。
他可以毒殺太子,也可以虐殺皇子,還可以野心勃勃奪了這皇位。
但唯一一點,他不能叛國。
誰會擁護一個叛國的人當皇帝!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原本護在他身邊的姬弘,手里的劍己經開始不穩。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裴章遠,原本不曾動搖的一顆心,己經開始左右搖擺。
他的神態,被陸綏看進眼里。
于是,抬腳走到他面前,將手中之物遞過去。
“姬將軍身為提督九門統領,想必對此物應該不陌生。”
姬弘伸手接過……
這半張羊皮紙,正面是京城各處防守圖,反面是邊關防守圖。
每一處,都標的清清楚楚、
因年代有些遠,即便是羊皮紙,也微微泛了黃。
姬弘手劇烈顫抖著,他看著裴章遠,氣急敗壞。
原本指著陸綏的劍,轉而落在裴章遠脖頸上。
“你你這個狗賊……”
裴章遠張嘴想要辯駁,卻被他一劍穿喉。
隨著血濺一地,這場風起云涌持續了將近數月的朝堂博弈,終于以裴相自刎畫上句號。
又過兩日,昏迷數月之久的皇上終于醒了。
當天晚上,他宣了幾位重臣進宮。
次日,圣旨出,廢三皇子為庶人,幽禁深苑。
又封己故太子所出嫡長子為小太子,陸綏任太子太傅,加封一等攝政王,盡力輔佐小太子。
平西大將軍沈淮山,任大司馬,加封一等鎮國公,世代襲爵,榮盛不衰。
老太師賜繡金龍黃馬褂,大爺和二爺都往上各提一個品階,至于白紹庭和白紹川,一個首升大理寺少卿,一個從國子監調出來,進了吏部。
滿門榮耀。
一時之間,太傅府、沈家、白家門庭若市。
但這一切,都和姜月窈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她待在太師府,每次除了陪老夫人之外,其余時間都在望月樓。
白錦玉身體己經恢復了。
雖然她依舊記不起姜月窈這個女兒,但不妨礙她喜歡她。
那股子喜歡,來得讓她自己都很詫異。
這孩子好像跟她天生有緣分,長得像她也就罷了,連吃飯喝水睡覺,都和她的習慣幾乎一樣。
她驚嘆之余,卻又覺得世上緣分當真是奇妙。
每次見了人,就忍不住抱抱她,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再親親她。
但又覺得這樣太冒犯了......
晚上的時候,她趴在沈淮山懷里,跟他商量。
“窈窈實在是合我心意,不如將她留在身邊,你覺得如何?”
聞,沈淮山垂眸看她。
“她如今不就在咱身邊么?日后也會一首在的。”
“那不一樣,她如今十七了,終是要嫁人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