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回頭看他。^8′1~k!s.w?.^c!o?m¢
“陸大人何意?”
“當初來京城的路上,你在池州遭遇山匪,被我救了之后,拍著胸脯指天發誓,說要一首追隨我左右不離不棄,當牛做馬也好,為奴為婢也好,一心一意想要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不由得睜大雙眼的姜月窈,繼續。
“你還說,你的一片赤誠之心,此生只愿獻給我一人!”
說著,他輕嘆一聲。
“誓猶在耳邊,可發誓的那人,如今連見我一面都不愿。”
明明外面天寒地凍。
可姜月窈卻感覺臉頰開始慢慢在發燙。
她不自在地將視線移到別處。
對!
沒錯,這些話都是她說的。
那時,她又是被人暗殺,又是遭遇山匪,性命岌岌可危。
當時的情形下,別說當牛做馬,就是給他當條狗,她是也愿意的。
可如今……那自然是不同的。
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陸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自然是要報的。”
她說著收回視線,對上他深邃黑眸,一本正經,“你想要什么,說就是了。”
陸綏看著她。
勾了勾唇:“如今身份不同,說話都有底氣了。”
“我想要什么,你就能給?”
姜月窈冷笑一聲:“你想得美,除了金銀之物,其余一概免談。·9*5·t`x?t...c\o!m*”
陸綏一聽,轉身往書房去。
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蕭瑟。
“既如此,姜姑娘請回吧。”
“……”
上一瞬瞬還繃著小臉和他嗆的姜月窈,這會兒都有些傻眼。
這人……她可什么都沒做……她可什么都沒干,就說了幾句話而己。
不是!
他如今這是個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青書,青書忙扭過臉,重重嘆息一聲:“爺就是命苦,如今貴為攝政王又有何用?這偌大的攝政王府,卻連一個女主人都沒有。”
“唉,每逢過年過節,旁人家中都熱熱鬧鬧,只有我家爺,孤零零一個人……”
姜月窈拉著素蘭就走。
她聽不下去了。
陸綏她看不懂,但青書那個鬼點子多的,她能不了解他?
夸大其詞!
虛假的很!
端午也好,中秋也罷,哪次過節,陸綏不都是回了沈家老宅,和家人一起熱鬧地過?
裝什么可憐呢。
出了王府,上了馬車,姜月窈還在生氣。
素蘭看著她,輕聲道:“陸大人叫我過去,其實是問我為何突然不在萬鶴樓干了?”
姜月窈有些意外。¢oe?z\3§小;說?網1?′?¨更>=新??最*]全@`
“就問這個?”
“嗯。”素蘭點頭,“旁的還沒來得及問,你就來了。”
她說著又道:“此事也怪我,沒跟你春姨說清楚,害得她擔心,跑去找你了。”
姜月窈身子輕輕后仰,靠在車壁上,沒再做聲。
見她如此,素蘭也不再說話。
馬車停在春門巷,姜月窈將素蘭送回去,回沈家的路上,她滿腦子都是陸綏轉身進書房那一刻的身影……
堂堂攝政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頂級權貴。
她竟然能從他身上看出了點一絲委屈來。
他委屈什么?
明明就是他先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