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從茶樓跑出來,一眼就看到蹲在門口的金子,再往左邊一瞟,青玄抱臂站在五步之外的位置,臉上多了一道抓痕。*x-i,n_x¨s¨c+m,s^.¢c\o′m\
抓痕太過明顯,姜月窈想不注意都難。
見她出來,金子立馬站了起來,姜月窈見她一首揉著手腕,便問:“手怎么了?”
金子惡狠狠地瞪了青玄一眼:“打不贏就偷襲,卑鄙無恥至極。”
青玄自然是聽見了。
他黑著臉沒辯駁,但臉上那道抓傷,顯得愈發明顯突兀。
他朝姜月窈抱拳,無聲一禮,接著轉身看向別處,一聲淡漠冷傲。
氣得金子又想撲上去和他打一架,姜月窈忙一把拉住她:“走了,該回去了,晚了哥哥會擔心。”
金子跟在她身后,氣呼呼地走了一陣,突然扭頭盯著她的嘴,好奇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咦,姑娘吃了什么?嘴怎么這么紅?”
姜月窈腳下一個踉蹌。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有些腫的雙唇,扭頭看著別處,一臉心虛。
“嗯……喝了些熱茶,可能是太燙了。”
“哦。”金子覺得這個理由挺合情合理,沒再多想。
路過一個糖炒栗子的小攤,姜月窈想起沈寶卿要吃這個,便給她買了一包。,小¢說*宅`¨無?錯?內_容?
付銀子的時候,見金子盯著那一顆顆圓溜溜的栗子,又給她買了一包。
金子捧著牛皮紙袋,剛出鍋的栗子,還滾燙的。
她開心地圍著姜月窈打轉:“姑娘,屬下要為您赴湯蹈火一輩子。”
“……”
姜月窈突然覺得這話十分耳熟。
仔細一回想,這不是之前她對陸綏說過的話么?
當時信誓旦旦,恨不能抱他一輩子大腿……
回到看雜技的地方,臺子上正在表演‘猴子撈月’。
孟知曳還沒回來!
站在前面的沈寶卿和孟知夏看得目不轉睛,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嘆,絲毫不知道姜月窈回來。
她繼續挨著沈凜川站著。
沈凜川垂眸看著她,好在這兒光線很暗,他并未看出異樣。
見她懷里抱著一包糖炒栗子,伸手拿了一顆,剝了放進嘴里。
待吃完這才出了聲:“話都說明白了?”
“嗯!”姜月窈使勁點點頭,“以后再也不見他了。”
語氣堅定。
堅定得讓沈凜川忍不住挑了挑眉:“他若再纏著你呢?”
“不會吧?”姜月窈抬眸看他,“堂堂攝政王,他不要臉了?”
“呵……”沈凜川想到今晚陸綏做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不由得冷笑。*蘿′拉%t小§(e說?±@\已§發ˉ布?`/最|$+新¨°章!?節_
等到孟知曳回來,幾人去吃了夜宵。
夜宵結束,回到家中己經快子時,沈淮山和白錦玉還在守夜沒睡。
三人過去打了個招呼,就各回各院,洗漱睡去。
大概是逛累了,姜月窈這一覺睡得格外地沉,次日一早,就被琥珀叫醒了。
“姑娘,該起了。”
今兒大年初一,大拜年,自然是要早起的。
她下了床,洗漱過后,就任由琥珀往她身上穿衣服。
新衣是母親讓府上繡娘做的,一針一線都極其精致華麗,水藍色夾襖,領口一圈鑲著純白色兔毛,兔毛柔軟,簇著她的小臉,暖和又顯得精致好看。
下身是一條百褶裙,梅子色,裙擺用金線繡著大朵的芍藥,隨著她的走動,裙擺搖曳,步步生花。
水藍色配梅子色,顏色艷麗,一般人壓不住,可穿在她身上,卻格外嬌媚動人,讓人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