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躲,陸綏一個跨步上前,一把將人攔住了。
“躲我作甚?”
他不問還好,一問這話,姜月窈氣得抬手捶他:“你還問你還問,要不是你昨晚……”
一想到他昨晚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姜月窈就說不下去了。
她紅著小臉,輕輕地瞪他一眼。
半響才憋出一句話:“我都受傷了。”
陸綏哪能不懂?
其實昨晚第一次之后,他本來沒打算再要,他雖然那方面極強,但他也疼惜姜月窈的身子,可后來他抱著她洗了洗,在抹藥的時候,真的忍不住……
一向自諭自制力強大的攝政王,昨晚就像個毛頭小伙,完全把持不住自已。
他今日神清氣爽。
但夫人卻受了罪。
于是,忙扶著她坐在床邊,接過琥珀手里的藥膏,讓她出去后,他凈了手,蹲在床邊。
抬眸看她,伸手就要去剝她褲子。
嚇得姜月窈一把摁住,聲音都帶了哭腔。
“陸綏,你不是人。”
‘不是人’的陸綏趕緊抱著自已的小夫人親了又親,軟聲哄著:“我又不是禽獸?知道你疼,我給你上藥,順便看看你的傷嚴不嚴重?”
姜月窈踢掉腳上的軟鞋。
那腳丫子踹他:“你就是禽獸!”
“對對對為夫是禽獸。”陸綏抓著她的小腳丫子,放在嘴邊親了親。
他做的極其順手,姜月窈卻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連她腳丫子都不嫌棄?
“你……”
變態啊!
陸綏輕輕一笑,順勢脫了她身上的綢褲。
上藥的時候,姜月窈又哭了一通。
眼眶通紅,看得陸綏憐惜不已,將人抱懷里哄了半天,又承諾今晚不動她,這才把人哄好了。
吃了早飯,兩人出了攝政王府,回了老宅。
‘惠安堂’內,老宅的人都到齊了。
守在門口的丫鬟,一見陸綏領著姜月窈出現在院子里,便立馬挑開簾子往里面遞話兒。
“各位主兒,王爺領著王妃回來了。”
屋子里原本熱鬧的動靜,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片刻后,兩道人影靠近,緊接著,身材挺拔的陸綏牽著嬌俏的新媳婦走進來。
新婚頭一天,一貫喜歡暗色系的陸綏,今日也穿了一身暗紅色錦袍,玉冠束發,俊美無雙,一身矜貴,即便在家人面前,已經壓了不少氣勢,但那一身屬于攝政王的氣勢也隱隱散發出來,震得一屋子小輩都不敢出聲。
但他身邊的新媳婦就不同了。
正是五月天正暖之時,她今日是新媳婦,一條寶石紅的長裙,上面是一件寶藍色長褙子,面料輕薄,柔軟飄逸。
最好看的流仙髻上,插著一支金鳳步搖,再配上和衣服同色系的寶藍色寶石簪花,明亮瑩潤的紅寶石耳珰,白皙的脖子上掛著好看的瓔珞項圈……
一身下來,珠光寶氣,華麗無雙。
色彩明艷,一般人壓不住,可偏偏穿在她身上,錦上添花,只將她襯托得愈發嬌艷動人。
再加上昨晚大概是吃得太好,一張白嫩的小臉瑩潤飽滿,白里透紅,眼角眉梢都帶著新婦獨有的春意……
眾人都偷摸地笑。
只有一人,收回視線,垂著的眉眼,里面是藏不住的陰鷙和恨意。
明明眼前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可偏偏被他的好三叔橫刀奪愛!
呵!
讓他如何能不恨?
陸綏牽著姜月窈走過去,停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