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來,各院都準備了起來。
陸三叔一回府,其他兩房的人也會齊聚寧安堂,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二房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一早,陸衡青來給二房夫人王氏請安。
王氏見他來了,忙拉著她在身邊坐下來。
對自己失而復得的兒子,王氏恨不能將最好的都給他,好彌補這些年對他的虧欠。
好在兒子爭氣,這些年雖流落在外,卻自力更生成了才,考了狀元郎,己經入了翰林院。
是陸家目前,除了他三叔陸綏之外,最爭氣的兒郎了。
王氏高興之余,也是十分驕傲的。
大房兩個兒子,倒是都養在身邊,但一個比一個沒出息。
老大資質平平,沒考功名,靠著國公府的祖蔭,在清水衙門弄了個六品小吏,娶了德陽侯的嫡女為妻,整日過得無欲無求,毫無上進之心。
老二倒挺有志向,喜歡舞槍弄棍,三年前,自己一個人偷摸聲地就跑去漠北軍營,據說進了護國大將軍的軍營。
至于混成什么樣兒,到現在也沒個消息。
這么一對比,她的兒子優秀得讓人羨慕。
每日到點來請安,陪她說說貼心的話,然后出門上值。
下值也不往別處去,只留在自己院子里讀書習字,不像其他府上公子,日日不見人,不是酒樓就是戲樓,要么就是那些腤臜之地。
王氏對自己這個兒子滿意極了。
她拉著他的手。
“剛得了消息,說你三叔晚上要過來這邊,晚上一起吃飯。”
陸衡青有些意外。
自他回到英國公府那一刻起,‘三叔’這個人就一首存在。
英國公府,從上到下,無論是誰,只要提起‘三爺’,都贊不絕口滿是崇拜之意。
他知道他的這個三叔十六歲便高中狀元,從翰林院一路步步高升首至內閣,坐上太傅這個位置只用了短短八年時間。
可想而知,其才能和手段可見一斑。
也有很多人拿他和三叔相比。
說他有其三分風姿,日后也將是大業朝棟梁之材。
每每聽到這話,陸衡青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三分風姿?
雖然他二十才高中狀元,但若小時候沒走丟,不被賣去蘇城,又在外顛沛流離那些年,他說不定比三叔更有出息。
他的文采連皇上都夸過的‘斐然精絕’,他如何甘心整日屈之他下?
心里雖不悅,但臉上卻毫無異樣。
陸衡青笑著出聲。
“兒子回來這么久,三叔一首稱病不曾露面,上次兒子去太傅府,也被人拒之門外,三叔或許還不知他多了個侄兒?”
“你三叔性子古怪,喜歡清凈,不然也不會從國公府搬出去另居。”王氏囑咐他,“我給你新做了一身衣袍,今日回來便換上,到時候在你三叔面前留個好印象。”
“好,兒子謹記。”
又坐了一會兒,,陸衡青就走了。
一出門上了馬車,他臉上的表情就淡了下來。
陸家到了他這一代,除了他之外,個個資質平平。
若非他這個三叔還在上面壓著,這英國公府的世子之位,非他莫屬。
陸衡青野心磅礴,他不止想要世子之位,還想要整個英國公府。
他流落在外,受苦受難這么多年,現如今回歸正位,他總要得到些什么才是。
但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上次他買了殺手去蘇城,想要除掉姜月窈這個后患。
但誰知,焦心等了一個月,竟讓他等來一顆人頭。
那人頭放在箱子里,血淋淋的,眼睛圓睜,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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