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有意思?袁錚?”
姜月窈一口水含在嘴里,當下就被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
她使勁咳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又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姜月窈這才抬頭朝陸綏看過去。
“大人你什么意思?”她因剛咳過,水潤的眸子里滿是不解,“和袁公子有什么關系?”
陸綏對上她水漾清透的眸子,里面不含半分雜念。
一瞬間,原本積攢的那股子莫名的惱意一下子就散了。
他收回視線,微微坐首身子,伸手拿過那杯己經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緩緩出聲:“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不派人告訴我?”
“原想著既報了官,官府自然會給個說法,當時根本沒想那么多。”姜月窈拿起茶壺替他添了茶水,“可誰知,竟弄了這么一出來。”
她說著更是一臉后怕:“幸虧沉魚會武功,不然昨晚恐怕兇多吉少。”
姜月窈覺得自己好命苦,哭唧唧地:“大人,你說我是招誰惹誰了?怎么這么多人想要我命呢?”
陸綏看著她:“最近可得罪過什么人?”
“除了香凝郡主,其他人……”她突然想起一人來,忙趴在桌子上往陸綏那邊湊,壓低了聲音,“我想起來了,的確還有一個人。”
陸綏看著她。
姜月窈愈發壓低了聲音。
“昨日從白玉湖回來,陸衡青找到春門巷,他說了些難聽的話,我扇了他一巴掌。”她盯著陸綏,“你說會不會是他?”
‘陸衡青’三個字,讓陸綏眉眼一沉。
姜月窈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小臉都氣紅了。
“你說他怎地這般不要臉?我根本不想搭理他,可他偏要來找我,還非要說些惡心人的。”姜月窈想起什么,“哦對了,他說等他娶了香凝郡主后,就迎我進府做貴妾!”
“呵……”姜月窈說著都樂了,“他哪來的臉?哪來的自信?”
“貴妾?我好好的良家女,腦子壞掉了才做他貴妾?”
“再說了,我現在看到他就覺得惡心,多看一眼就怕自己吐出來。”
姜月窈越說越氣:“我當時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但現在我后悔了。”姜月窈咬牙切齒,“當時就該多扇幾巴掌,以解我心頭之恨。”
她叭叭說了半天,卻見陸綏一不發。
“大人。”她看著他,“你怎么不說話?”
陸綏放下手里的茶盞,抬眸看她。
“陸衡青的事我來解決,衙門那邊你也別再插手,我會讓小喜來找你,以后就讓她留在你身邊。”
姜月窈小臉白了一下。
“大人,我又有危險了是嗎?”
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眸子,陸綏輕嘆一聲:“你怕什么?我不會讓你有事。”
姜月窈起身坐到他身邊,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子。
“大人,不如你收了我吧,做外室我很在行的。”
“……”
話題轉得太快,陸綏微微一怔。
接著反應過來,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做我外室就沒危險了?”陸綏冷冷笑道,“整個大業想要我命的人多不勝數,曾經有人出萬金想取我項上人頭。”
“萬金?”姜月窈驚呆了,“萬兩黃金?真有錢啊!”
“姜、月、窈!”陸綏瞬間冷臉。
她每次抓的重點還真是異于常人!
見他生氣了,姜月窈立馬雙手合十嬉皮笑臉。
“我就隨口一說嘛,大人的命哪有黃金重要……啊呸不對不對……黃金哪有大人的命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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