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很靜,廊子下的幾盞燈籠光照著漆黑的庭院。′5_4¢看/書¨,免.費+閱·讀*
陸綏坐在院子里那棵冬青樹下,樹葉間斑駁的黑影落下來,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陸衡青心頭一咯噔。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緊著往前走了幾步。
“三叔,這么晚,您找我……”
話沒說完,有東西沖他砸過來,陸衡青下意識地想要偏頭,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東西正中他眉心,力道之重,讓他身子往后一個踉蹌。
跟在他身后的長順一把扶住了他:“公子,您沒事吧?”
陸衡青站穩后,應該是剛飲了酒,竟有了膽子。
他抬頭看著陸綏,多少有些惱羞成怒。
“陸綏,你干什么?別以為你是我三叔,我就怕了你。”
他一張臉氣得通紅,“我上有父母雙親,還輪不到你在我這兒耀武揚威……”
他正說的起勁,袖子被扯了一下。
長順戰戰兢兢:“公子……”
“滾!”他一腳將其踹開,隨后抬手,指著院子所有人,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在背后怎么議論我?我再怎么樣,也是二房嫡出的三公子,你們這群螻蟻,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被踹開的長順,又連滾帶爬地跑過來。?g`o?u\g!o¨u/k.a·n?s¨h?u~.`c_o?m^
他扯著他的袖子,將三爺剛砸過來的那團東西遞到陸衡青面前,聲音都嚇得變了形。
“公子,別說了公子,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我堂堂英國公府三公子能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事,也有人替我兜底……”
“五百兩銀子……這是五百兩銀子……”見他還在囂張地叫嚷著,長順被逼無法,“今日一早送出去的……”
原本‘發酒瘋’的陸衡青,聽了‘五百兩銀子’時還無動于衷,卻在聽見‘今日一早送出去’這幾個字,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低頭,看著長順遞過來的東西。
伸手一把拿過,借著廊子下的光亮,他清楚地看到銀票的字樣。
但他還不死心,一張張捋開,當看清上面被他做過的記號時,整個人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手一抖,銀票散落一地。
陸衡青抬頭,看著坐在樹下一首沒出聲的陸綏,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下了。
“不是……不是我……”他驚慌失措,“不是我,這一切和我無關,都是長順一人所為,我根本不知道此事。”
一旁跪在地上的長順,一聽這話,嚇得連連搖頭。
“小的哪來這么多銀票?都是三公子指使小的去做的。_優¢品¢小?說?網¢.無~錯¢內-容`”
“你放屁……”陸衡青爆著粗口,抬腳又踹在長順身上,“沒良心的狗東西,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卻背著我干壞事,辱我名聲。”
他說完看向陸綏,辭懇切。
“三叔,此事我完全不知,和我無關,您要信我!”
一首沒出聲的陸綏終于開了口。
他抬眸看著他,眸色深邃,平靜無波。
嗓音更是不疾不徐。
“哦?原來你竟不知!”
“是是---三叔明鑒,所有一切皆是長順一人所為,我毫不知情。”
陸綏微微頷首,像是信了。
見他這般,陸衡青心頭一喜,正要再說些什么,卻聽見陸綏問他。
“那這銀票又是怎么回事?”
陸衡青心頭一慌,腦子轉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