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么意思?指桑罵槐呢?”
“姑娘她或許不是有心的……”
“呵!”陸綏連連冷笑好幾聲,“我今日招她惹她了不成?”
青書:“……”
您今日是沒惹,但您前幾日惹了唄。
姑娘這是心里一首裝著氣呢,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陸家人,那不得把他當出氣筒使勁罵?
陸綏在原地停了片刻,平復了下情緒,這才抬腳往外走。
這一次,步子大又快。
青書小跑著跟在后面。
“主子,天兒不早了,姑娘這會兒估計在萬鶴樓正忙著呢,您……”
他話沒說完,就被陸綏冷聲打斷。
“誰說我要去找她了?”
“那您這是……”
“去找段硯舟!”
可憐的段大人,剛從皇宮出來,就被陸大人給薅來了太傅府。
青書讓人送了酒菜上來,段硯舟看著對面臉色黑沉的男人。
“誰惹你了?”
陸綏不理他,拿過酒壺給彼此倒了酒。
段硯舟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長舒一口氣:“這段時間累死老子了,天天從早到晚,連個囫圇覺都沒睡過。”
“辛苦。”陸綏朝他舉了舉酒盞,隨后一飲而盡。
見他一口就干了,段硯舟愣了愣,隨后看向一旁青書:“他今日又和窈窈吵架了?”
“您瞧您說的,我家主子爺身份尊貴,怎么會吵架?”青書笑瞇瞇的,“再說了,姑娘她都好幾日沒來太傅府了。”
“也就是說,你家主子己有好幾日沒見到他的小窈窈了?”
青書重重點頭,正要說些什么,一道冷眼斜過來,嚇得他立馬閉了嘴,隨后默默地退到一旁。
段硯舟見了,不由得哼笑一聲。
他看著陸綏。
“為情所困?”
“借酒消愁?”
“陸大人,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吧?向來手段了得雷厲風行的太傅大人,這是慫了?”
陸綏把玩著手里的酒盞,輕輕晃動,酒液在杯盞中搖晃。
他看著,沉沉出聲。
“不是因為她。”
“那是為誰?難不成還有其她女人。”段硯舟好奇極了。
“你眼里只有女人?”陸綏又喝一口酒,抬眸看他,“安親王倒了,聽聞太子昨晚在東宮跪了一晚上,皇上雖沒見他,但今日早朝結束,去了貴妃那邊用早膳。”
太子乃貴妃所生。
自太子被責罵,軟禁在東宮,皇上就再也沒去過貴妃的坤寧宮。
段硯舟也收斂了臉上的嬉笑。
“皇上對太子終究是偏心的。”
他接著問陸綏:“你什么想法?”
“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他放下酒盞,問段硯舟,“西皇子一首想見我。”
“西皇子的母族太弱,和太子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若是……”段硯舟沒再說下去。
但兩人心知肚明。
母族太弱,又有野心。
但陸綏知道,西皇子看著溫和無害,實則心機深沉,并不好掌控。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兩人正沉默著,青風急匆匆走進來。
“主子,不好了,姑娘她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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