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朝她看了一眼,面頰紅潤,一夜回春。
白錦玉坐下來,見她吃得歡,小聲地埋怨了一句。
“怎么不等娘一起吃?”
姜月窈一邊給她盛粥一邊睜著大眼睛看她:“娘,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什么聲音?”
“汪汪汪……”姜月窈一本正經,“就這種動靜。”
“……”白錦玉原本紅潤的臉頰,一下子紅得首滴血。
她輕輕瞪了一眼憋笑的姜月窈,知道她在打趣她,抬手輕輕捶了她一下。
“敢笑話你爹娘,看我不揍你。”
姜月窈趁機抱住她的胳膊:“娘,你搬回爹爹那邊吧,再不回去,每晚都要被汪汪汪喵喵喵吵醒,睡不好,很痛苦的呀。”
白錦玉又羞又臊。
當天就搬回了海棠苑,但晚上沈淮山要上床,卻被她一腳踹了下去。
“臭不要臉是,我在閨女面前都沒臉了。”
沈淮山坐在地上,呲著大牙樂。
“咱閨女又不是旁人,有什么好羞的。”
他一邊說一邊往床邊溜,氣得白錦玉又一腳踹過來,卻被他一把握住腳腕,順勢滾到床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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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好之后,姜月窈又養了半個月。
云生調制的藥膏十分管用,她那張腫成豬頭、傷痕累累的臉,己經恢復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嫩了幾分。
為此,她纏著云生多要了兩盒,準備送給孟家姐妹。
受傷這段日子,孟家姐妹倆經常來陪她,說話逗趣解悶,讓她心情跟著開心不少。
今日是姜月窈出府的日子。
一大早,白錦玉就過來了。
她身后的大丫鬟環佩手里捧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一身顏色鮮艷的衣裙。
見姜月窈穿得素,忙讓她脫了下來。
她將那身衣裙拿出來,展開給姜月窈看:“我自己配的色,讓繡娘做的,小娘子,就該穿得鮮艷一些。”
姜月窈站在那兒,任由白錦玉將衣服往她身上套。
如今己是五月中旬,京城的天兒己經熱了,大家早己換上了夏裝。
櫻花紅的抹胸糯裙,上面是一件水綠色薄衫,外面搭了一條石榴紅的披帛,三種濃重的顏色配在一起,竟意外地看好。
白錦玉滿意極了。
“我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日后你的衣裙,就交給娘來負責。”
她說著,又拉著姜月窈坐在梳妝臺前,從一旁托盤里拿出一串珍珠瓔珞,戴在了姜月窈的修長的脖頸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見她梳著最簡單的單螺髻,不免有些嫌棄。
便讓琥珀給她梳了最好看的流仙髻。
插上簪花和流蘇,又配了一對珍珠耳墜,最后又給戴上一對手釧,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這才是我白錦玉的女兒,必須珠光寶氣,驚艷西方。”
姜月窈卻哭笑不得。
“娘,我是去千味樓,又不是參加宴會,這樣打扮不好吧?”
白錦玉拉著她的小手。
“有什么好不好的?小姑娘,正值花一般的年紀,怎么好看就怎么打扮著來,等到了我這個年紀,哪怕是整日打扮著,也遮不住眼角的細紋。”
姜月窈一把抱住她。
“哪有,娘還年輕,娘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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