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從宴席上過來的時候,姜月窈已經睡著了。
成親太累了,天沒亮起來,神經又緊繃了一天,這么多的流程一點點地走完,沉重的鳳冠和嫁衣,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她本來想等他的。
也應該是要等他的。
畢竟今晚是兩人的洞房之夜。
但太累了,一上床,眼皮就跟打架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再次醒來時是半夜,外面的熱鬧早已結束,一旁高幾上的紅燭已經燃了還剩一點點,她被男人壓醒的。
身上胭脂紅的寢衣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脫了下來,只剩下一條粉嫩的肚兜,裹著她白嫩的身子,在昏暗的帳幔內,愈發旖旎動人。
雖然沒成親之前,兩人親了多次,男人的長指也挑開過她的衣擺多次,但到底沒成親,過程很含蓄。
不像今日這般,直接剝了個徹底。
姜月窈害羞了。
她忙一把捂在胸口上,小臉通紅,看著俯壓在身上的男人,對上他已經染上了欲的眸子,輕輕斥了一句。
“猴急什么?”
陸綏對上她羞澀的眸子,勾唇,輕笑一聲。
“洞房之夜,哪個男人不猴急?”他說著,長指扯開她肚兜上的細帶,細軟的布料滑落,驚得姜月窈‘哎呀’一聲就想往被子里鉆。
卻被男人一把摁住,接著低頭就親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只是,陸大人天賦異稟,實在太過,姜月窈疼得直打哆嗦。
退是不可能退的。
陸大人忍得青筋直爆,好歹最后是成了。
金子守在院子里,一旁樹上是青玄。
兩人都是練武之人,耳目驚人。
青玄還好,男人嘛,他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有些尷尬之外,倒還算淡定。
但憨包金子就不行了,她聽著自家姑娘在里面又是求饒又是哭泣,凄凄慘慘,幽幽咽咽……她幾次想沖進去,都被青玄給摁住了。
“你有沒有腦子?”
金子怒目瞪他:“沒腦子又怎么樣?你沒聽見我家姑娘哭得喘不過氣來嗎?”
“呵!你們家王爺,沒成親之前,看著人模人樣,沒成想,成親第一天就欺負我家姑娘。”
“青玄,你要是再攔我,我連你一起揍。”
見她作勢要拔劍,青玄無語地嘆了口氣。
他朝她靠過來,壓低了聲音。
“今晚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金子見他靠得這么近,很不習慣,伸手去推他,“你離我這么近作甚?”
青玄被她推著后退一步,他站穩之后,拿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好半晌。
見她實在是不想裝的。
最后只能妥協。
“今日是王爺和王妃的洞房之夜,洞房你懂嗎?”
金子愣了愣,一臉真誠地反問:“洞房有什么講究嗎?”
“……沒什么講究?”
“沒講究王爺弄哭王妃作甚?”金子理直氣壯的語氣,弄得青玄有那么一瞬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她。
噎了半晌,這才重重嘆息一聲。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將身子背著金子,聲音輕得像一陣風似的。
“洞房之夜,男女歡好……”
金子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前幾日,夫人找到她,塞給她和琥珀一本書,讓兩人也好好看看……
可她識字不多,對書本一點興趣沒有。
便將其丟給琥珀,自已一眼沒看。
金子不由得看向隔壁那間房,房門緊閉,里面琥珀也在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