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回京那一日,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人可畏啊沈寶卿,你肆意慣了,可以不在乎,但父母雙親呢?”
“咱的爹爹,守護著漠北,得大業老百姓敬仰的沈國公……你可考慮過他?”
沈寶卿早已淚流滿面。
當初一時沖動,一時激情,就這么跟著玄極跑了。
過去那兩年,她滿心滿眼都是玄極,根本沒考慮過京中的家人。
哪怕到了如今,如今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還是玄極。
這會兒,被姜月窈輕聲指責,她這才終于意識到,自已當初的行為,有多不妥可惡!
“我知道錯了……”
“重要的不是你知道自已錯了,而是趕緊回頭,莫要再執迷不悟!”
“卿卿,你可以不嫁人,父母養得起。”
“待父母百年后,我養你!”
“但你對玄極的這段感情,不要再執迷下去。”
“他有他的使命,你有你的人生。”
“回頭是岸,我們一直在等你!”
陸綏是最先到的。
他騎馬而來,拐過街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另外一道街角。
身影蕭瑟、孤冷,決然。
陸綏收回視線,翻身下馬,抬腳進了酒館。
姜月窈已經醉了。
看到他來,還沖他傻傻地樂:“咦?這不是我那好看又有錢的夫君么?”
陸綏黑著臉,幾步走過來,一把將人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因為惱得很,力道不輕。
姜月窈小臉一變:“哎呀殺人了,夫君殺人啦。”
“閉嘴!”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正要往外去,沈寶卿一把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
“不行不行你不能搶我的窈窈……”
陸綏臉更黑了。
好在沈凜川也趕到了,一把將醉鬼妹妹扯過來,背在身上,送上了馬車。
次日醒酒之后。
一個被爹娘禁足半個月。
一個被夫君懲罰了半個月。
從那之后,兩人再也不敢肆意妄為了。
但從那一日之后,沈寶卿再也沒提過玄極。
她和父母長談了一次,表示不愿嫁人,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白錦玉抱著她大哭一場后,同意了。
沈淮山怕她太無聊,就給她開了個武館,只招女徒弟。
她將所有心思都投入到其中,認真教學,不少世家將家中年幼的姑娘送來,跟著她學些功夫,一來防身之用,二來強身健體,兩全其美。
后來,武館慢慢壯大,她又開了兩家。
風評極好。
一開始還有人糾結她這么大年紀怎么還不嫁人?
慢慢地,等她武館做大之后,就再也沒人說過這些。
嫁不嫁人又如何?
活得開心、有底氣就好。
誰規定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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