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在賽場上萬眾矚目、所向披靡的林輕語,還有在賽場下滿面紅光,腰桿筆挺,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林岳。
坐在觀眾席邊緣的厲天雄氣得渾身顫抖。
兩排牙齒用力地咬合在一起發出咔咔咔的脆響,略顯枯瘦的雙手用力握拳,青筋好似蚯蚓似的凸起。
‘林岳!林岳!’
‘你該死!!你該死!!’
充滿怨念的聲音自從厲天雄的口中不停地鉆出,沙啞得好似長滿鐵銹的鋼管在地面上摩擦。
自從兩個月前被林岳廢掉了筋脈、根骨之后,厲天雄嘗試了許多的方法,依舊無法阻止境界的倒退。
如今的他只剩下氣血境一階的修為,與過去的林岳差不多。
也伴隨氣血的嚴重下滑。
令厲天雄渾身原本虬結的肌肉萎縮,皮膚日漸干枯,正逐步向干燥的枯樹皮靠攏。
并且伴隨境界的下滑。
黑虎武館已然難以維持下去了。
厲云瑯與厲云璃這兩個白眼狼第一時間不知所蹤,記名弟子與學徒要求退還學費。
他不想退。
但這些學徒在把他的黑虎武館舉報至武道協會之后,武道協會不光強制他退還了學費,還收回了武館資質。
現在的厲天雄真正意義上的什么都沒有了,一窮二白。
他也想過找過去一些有交情的‘狐朋狗友’,但狐朋狗友終歸是狐朋狗友,在厲天雄求助的時候不光不給任何的幫助,還不停地嘲諷落井下石。
而造成他落入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此時卻在享受他人目光的匯聚!!
‘憑什么?!’
‘憑什么?!!’
‘憑什么你把我害得這么慘,你卻過得如此的風光,你明明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為什么要害我?!’
厲天雄心底不停地咆哮。
憤怒與不甘心早已迷了他的眼。
全然不思考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
把自己目前所面臨的一切苦難都推至了林岳的頭上。
他從觀眾席起身。
一邊大口喝著手中的高度白酒,一邊搖搖晃晃地離開。
渾身的酒氣夾雜惡臭,令旁邊的觀眾一個個遮掩口鼻,滿臉嫌棄。
離開體育場。
厲天雄搖搖晃晃地走在偏僻的街道上,他越走越偏,直至整個人被酒精完全作用,好似爛泥,癱軟地倚靠在骯臟的墻角。
不顧地面的臟水,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林岳林岳你怎么還不死’
‘我想殺你我想殺你啊!!’
就在厲天雄格外不甘的時刻,一道身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厲天雄的面前。
身影纖瘦,可以看出是男性,看起來十分的年輕。
明明沒有遮掩住面部。
但不知為什么,厲天雄抬起頭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他的左側臉頰上紋了個特殊圖案的刺青,還有那仿佛在嘲笑的嘴角。
“給爺爺我滾!!!”
厲天雄憤怒地喊道。
然而,這纖瘦的身影卻沒有離開,依舊站在厲天雄的面前。
“你他媽的!”
厲天雄怒了。
在以前他說一個滾,誰敢不聽。
現在虎落平陽,誰都能欺負一下了?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不想承認自己現在已經是徹底掉牙的病虎,舉起酒杯便準備砸。
然而男子的動作。更快。
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注射液瞬間插入厲天雄的脖頸處。
墨綠色的液體流入厲天雄脖頸內,順著血管流淌遍全身。
“你對我干了什么?!!”
厲天雄跌坐在地上。
下一秒。
仿佛胸膛被撕裂的劇烈痛楚傳遍了全身,令他痛苦地哀嚎咆哮,原本萎縮的肌肉在此刻居然逆向生-->>長。
比之前更加的壯碩,最后甚至連嘶吼的聲音都變得好似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