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季宇的父親季明遠輕蔑的說道:“你與你的孫女都是下城區卑賤的螻蟻,以為有點天賦便能踩在我們季家的頭上?!我只想說,白日做夢!!”
“即便你孫女當時真死在演武場上又如何,季家人殺你們這群下等人,從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林岳不怒反笑:“好好好”
“不愧是季家,好生霸道!!”
“區區一個最強者不過真元境的家族,居然敢說出如此霸道的話!!”
“好!好!好!!”
“我此行原本只想殺一人!”
“但既然你們季家如此霸道,那么若你們季家鎮元境全無,會步入什么境地呢?我很期待!”
“就憑你!!!”
季老爺子已經懶得再聽林岳說話了,他把自己渾厚的真氣凝結成一面大手,從議事廳的上方朝林岳的腦袋上砸去。
若尋常氣脈境,即便是氣脈境圓滿恐怕也會當場爆體死亡。
然后
林岳卻只是緩緩地從椅子上起身。
他抬起手,指尖拂過額前那縷斑白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發梢竟如浸染墨汁般寸寸轉黑,原本干枯的銀絲重新泛起光澤。
他臉上的溝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復,松弛的皮膚重新繃緊,當最后一道皺紋消失在眉間時,那張臉已褪盡滄桑。
劍眉星目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凌厲輪廓,唯有眼底沉淀著歲月淬煉出的寒芒。
“轟!!!”
議事廳內的空氣突然凝固。
季老爺子拍出的真氣大手尚未觸及林岳,便如同撞上無形屏障般炸成漫天光點。
林岳腳下得地板無聲粉碎,蛛網狀的裂痕以他為中心瘋狂蔓延,整座百年老宅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過于濃稠的靈力從林岳的體內施放,包裹住整個議事廳。
“你!!!你!!!”
“林岳你!!怎么可能!!!”
季老爺子不敢置信的踉蹌后退,他的咆哮聲陡然變調,喉結劇烈滾動,他方才凝聚的真氣被那磅礴的靈力擠壓回經脈,反噬的力量令季老爺子嘔出一大口鮮血。
以季明遠為首的季家真元境也沒想到林岳居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僅僅只是一絲的氣勢便遠遠超越了全力爆發的季老爺子。
“爺爺他他”
林岳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動。
每道衣褶起伏都帶起悶雷般的靈力潮聲。
林岳往前踏了一步。
他的周身刮起了颶風,吹的整個建筑頻臨崩潰。
這便是天象境的力量。
隨意的一個念頭,一個舉動便可以引起自然的反饋。
”現在”
林岳的聲音好似裹挾著天地共鳴的顫音。
每個字都震得季家人耳膜滲血。
“說說吧,你我之間誰才是螻蟻?!!”
季老爺子枯瘦的身軀劇烈顫抖,真元境后期的護體罡氣如同薄紙般被靈氣撕碎。
他望著林岳。
想起前幾天偶然感受到的天象境之力。
“你你居然是天象境宗師,你你”
季老爺子聲音蒼涼。
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蓋砸碎了地面,整個人淹沒在靈力的漩渦中。
“天象境!!!”
以季明遠為首的季家真元境,臉色蒼白,他們雙腿抖擻如無骨,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天象境宗師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小小的寧州市為什么要隱藏實力!!”
季老爺子不甘心。
但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很清楚。
在天象境宗們的眼中,季家宛若狗屁,哦不,甚至不如狗屁!!
林岳輕佻的嘲笑了一下:“我原本只想安靜的在寧州市隱居,開開武館,帶帶徒弟,沒想到,總有人不知好歹的自己送上門,你說呢?”
“宗師饒了我們吧,我們眼瞎,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饒了你?”
“若我不是宗師,你們會饒了我和我孫女嗎?”
季家人沉默了下來。
他們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不會
若林岳不是宗師,他們的手段將會無比的殘忍。
“所以啊既然想著殺別人,便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不要后悔。”
“我不像你們這么殘忍,我不會屠戮你們整個季家,我只殺你們。”
“饒”
季老爺子話音未落。
林岳卻已抬手虛按,整座議事廳的四面墻壁同時向內坍縮三寸,季家四人就像被無形巨掌攥住的蟲子,頃刻之間,在絢爛的靈力光輝中。
這些在寧州市高高在上的真元境們便如此輕松的湮滅在了林岳的手中,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哼!”
林岳冷哼一聲。
他閃身消失在這座即將崩塌的議事廳。
而在林岳離開后不久。
季家人也陡然發現這邊的異常,不少的仆從與季家族人立馬趕來,而當他們瞧見滿是裂痕即將崩塌的議事廳時,所有人僵在了原地。
一名氣脈境圓滿的族人沖入了議事廳。
本應該在里面議事的家族真元境大高手們此刻卻已然消失不見,一丁點的蹤跡都沒有留下。
“家主!!家主!!!”
這群季家人慌了。
他們立馬去尋找家主。
然而,他們殊不知,自家家主早已化作地面上的粉末,消失不見了。
而在旁邊。
武道協會的辦公室里面。
嚴會長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他望著凝結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的靈力之時,他便知曉季家人愚蠢的行為肯定引來了林輕語背后隱藏的天象境宗師。
“寧州市從此再于季家了”
隨后,會長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去我的寶庫里面取出百年陳釀與真元丹!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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