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市反詐中心技術室的投影儀光束在白墻上投出刺眼的光點,林默捏著阿坤發來的加密消息紙,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紙上的字跡是阿坤用指甲蘸著墨水寫的,歪歪扭扭卻透著絕望:“刀疤臉縮考核期到3天,完不成送種植園——那是埋人的地方!東門守衛每小時換班,間隙2分鐘無人值守,速來!”
“趙宇,定位器數據能不能再精確點?”林默將紙條拍在桌上,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之前埋下的糧食定位器此刻成了關鍵——趙宇用那些分散在黑礁園區的微型設備信號,已經拼出了大致輪廓,但細節還不夠清晰,比如崗亭之間的射擊死角、鐵絲網缺口的具體寬度。
趙宇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的三維模型正以每秒12幀的速度刷新:“正在疊加衛星圖和阿坤之前給的手繪稿,你看——”他指著模型里一處凹陷的鐵絲網,“這里就是阿坤說的西北角缺口,寬約60厘米,剛好能鉆一個人。之前糧食定位器顯示,這里的守衛巡邏間隔比其他區域長30秒,應該是盲區。”
陳默湊過來,指著模型里的紅色區塊:“這是詐騙機房,根據蜂巢服務器的記錄,里面有20臺加密電腦,存儲著受害者數據。刀疤臉的辦公室在機房旁邊,窗戶朝東,沒有護欄——要是突襲時能控制這里,就能切斷園區的指揮中樞。”
林默點頭,在草稿紙上快速標注:“東門換班2分鐘間隙是突破口,老周帶突擊組從這里進,控制崗亭后,用煙霧彈掩護主力;趙宇負責遠程癱瘓通訊系統,別讓刀疤臉發求救信號;陳默,你熟悉蜂巢的服務器架構,進去后第一時間毀掉詐騙數據,避免他們遠程刪除。”
“還有種植園的位置,”王浩突然開口,手里拿著從阿坤那里同步的舊地圖,“阿坤說種植園在園區西南角,周圍有電網,埋人的坑都是現成的。現在有5個新人被關在懲戒區,離種植園只有100米,我們得先救他們。”
正說著,張隊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國際刑警哈桑發來的加密郵件:“哈桑那邊確認了,東南亞警方同意派10名特警配合,邊境接應點也定好了。林默,你畫的地圖要是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就提交‘破礁計劃’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