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氏這副狀若癲狂、猶自強辯的模樣,沈仕清忽然從喉間擠出一聲極冷極沉的嗤笑,那笑聲仿佛裹挾著凜冬的冰碴,令人不寒而栗。^x-x.k`s^g?.+c¨o¢m//x~t,i¨a~n\l*a`i/.`c/o,m·
“呵,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云舟死嗎?就這么容不下云舟嗎?”
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陰鷙得可怕,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每個字都砸得張氏心膽俱裂,
“所以,不惜在他剿匪回城的路上設下埋伏,想要他的命,是么?”
這話一出,仿佛像九天驚雷一般,狠狠的劈在張氏頭頂!
她渾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間被凍結了一般,看向沈仕清的眼神里充滿了極致的不可思議與驚駭!
他知道了?!他怎么會知道落石埋伏的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明明讓兄長處理得干干凈凈,所有痕跡都該抹去了才對!
就算事后追查,也絕無可能查到她的頭上!可沈仕清是怎么知道的!
張氏強壓下心中的慌亂,用力掐緊掌心,指甲深陷進肉里,她試圖用疼痛維持面上的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卻仍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細微的顫抖,色厲內荏地反駁道,
“你……你胡說什么!什么埋伏?什么要他性命?!沈仕清,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又想往我頭上扣什么罪名!”
沈仕清見她事到如今仍這副嘴硬抵賴的模樣,嘴角的嘲諷幾乎化為實質,
“呵,又想像方才一樣,裝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嗎?”
他步步緊逼,目光如鷹隼般鎖死她,將她所有細微的慌亂盡收眼底,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張氏那血淋淋的陰謀,
“你在云舟剿匪歸來的必經之路上,提前安排了人手,設下了落石的陷阱,只等他的隊伍行至山道,便推下石頭,欲將他連同麾下將士一同砸得粉身碎骨、尸骨無存!是不是?!”
聽到沈仕清這話,張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連嘴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起來。
她拼命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慌亂得幾乎都要站立不穩。
沈仕清真的知道了!可是他為何會知曉!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甚至連細節都知曉得如此清楚!
她尖聲否認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聲音卻因心虛而變得格外刺耳很多。
沈仕清唇邊凝著一抹冰冷的譏誚,步步緊逼,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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