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都上了,總不能強行下車。
生命為上。
她乖乖地系上安全帶。
“那快到實驗室的前一個路口你把我放下。”
晚辭懇切地征求。
紀岫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不知道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車廂內本就狹窄,兩人都不說話,安靜地呼吸可聞。
晚扯著話題:“對了,一直沒問你,許默,是你的人嗎?”
“什么時候猜到的?”
紀岫的語氣隨意,
“是因為發現了他和川的爭斗?”
晚搖頭:“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因為他說漏了一件事,他說我是孕婦。如果這個真的是我剛找回來的弟弟,你跟他素不相識,不會把這么隱私的事告訴他。”
紀岫高看了她一眼,眸底帶笑:“還是那么聰明。”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
“由于時間問題,再加上你當時情緒過激,我害怕告訴你,會給你壓力,才出此一招。許默是我團隊里最年輕的保鏢,為人靈活,沒少跟我里應外合,所以我想著把他叫過來。有他在,我才放心你前去。
不然,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心大,隨便找個人,就讓你單槍匹馬地去闖了?”
晚心中閃過了然。
怪不得。
其實在去的路上,她好幾次回頭,生怕紀岫因為過度擔心悄悄跟上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川他?”
晚試探性地詢問。
“我已經把他扔到了條件艱苦的國外,他一生只能困在那里做最苦最累的活,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紀岫漫不經心地說著川的結局。
晚點點頭。
這樣也好,即使讓他進去,也不過是關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了。
雖然他作惡多端,可無期徒刑的門檻他確實夠不上。
法律啊,有時候嚴謹,有時候又太過寬容。
“至于你那個弟弟,我會繼續著手調查,等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
“好,謝謝啦。”
晚眉眼彎彎,然后猶豫了下,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
她沒有說具體的名字,只是語氣的欲又止讓紀岫猜到她說的是誰。
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那你想讓他知道嗎?我尊重你的意見。”
想不想?
晚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畢竟這么多年來,她從不關心紀家的一切。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從孤兒院長大的女生,沒有資格去奢望什么,自然也沒有資格去決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