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僥幸沖到前方的那些新濟羅兵們不過區區兩百人,這里面倒是也包括那位幸運的副衛長李承宰。
畢竟,他穿的是厚牛皮底的軍靴,并且之前還騎著馬,雖然后來落馬,也被扎了幾下,但受傷不重,沒什么大事。
只不過,他胯下的戰馬卻已經被扎穿了蹄子,躺在地上咴咴直叫,動彈不得了。
此刻,李承宰看著后方的那些戰士,怒發如狂,也不顧自己只剩下兩百多人了,揮刀向前一指,怒吼一聲,“殺光這些黑猴子!”
那些戰士喘得跟拉風箱似的,但也不得不聽從軍令,喘著粗氣揮著刀,向著前方的那些擠成一團的新濟羅兵沖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拉開了散兵線,沖到近前已經不足五步時,甚至,他們都能清楚地看到對面那些貊族戰士緊張中帶著絕望與最后一博的瘋狂眼神。
又再沖前幾步,突然間,就看見前排的那些貊族兵向下一蹲,緊接著,無數柄長槍從人群后面扎了出來,形成了一排排如森林般的長槍陣。
那大槍,足有兩丈長,向著那些新濟羅戰士就是一通狂扎。
長槍數量太多了,密密麻麻,怕不是有千柄之多?幾乎就是兩三柄長槍同時招呼一個人。
結果就聽見,“撲撲撲撲”長槍貫體的聲音響徹不停,那百多人,除了十幾個見機得快及時趴下的機靈鬼之外,剩下的人,全部被長槍貫體,巨大的槍尖兒從后背透出,槍尖兒上向下滴著成串的血珠子。
長槍抽回,然后,毫不客氣地向著剩下那些趴在地上的人再次扎了出去,直接將他們釘在了地上。
鮮血,頓時染紅了這片大地。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