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他就是李辰。”
蘇闊臺低聲道。
在金鑾殿中一番死諫,并且最后一封鷹訊徹底擊破了跋力達的心理防線,也令他終于接納了蘇闊臺的意見,撤軍。
跋力達盯著李辰,好半晌,這才長出口氣去,“不愧是飛天將軍,確實有大氣象!”
“但,他的崛起,也未必是大衍的福分。”
蘇闊臺卻是以極低的聲音向跋力達道。
“怎么講?”
跋力達轉頭看著他。
“他有鎮北王之能,但卻并不姓梁!”
蘇闊臺語帶深意地道。
跋力達緩緩點頭,“若是這樣,還真要忍下一口氣來,靜觀其變。
或許,未來,我們還有機會。”
“王上,一切,要等我們的人口增長起來才可以。
沒有足夠的人口,我們兵鋒再盛,也只能攻城,不能占地。
這一次,就是我們最深刻的教訓,能攻不能守,能戰不能防,最后,才有了蛇吞象的結局。”
蘇闊臺低聲道。
以前,若是他這般說話,怕是跋力達早就勃然大怒。
但現在,跋力達卻并沒有發怒,而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總都督說得對,我,還要再好好地想想。”
之所以有了這樣的轉變,就一句話,人教人永遠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有人說寒北的冬天千萬別用舌頭舔屋外的鐵鎖,有人不信非要舔,粘上之后自然就信了。
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