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只不過是指揮失當而已,倒是”
景越帝皺起了眉頭來,兩邊說辭不一樣,他倒是有些難以決斷了。
“陛下,我想請問孫正堂將軍,西胡大軍合圍,若說你沒有提前探知到,那你怎么就能輕易突圍而去?
并且,你突圍時,當時距離我們的部隊僅有不到六十里,怎么不想著先救我們突圍,甚至哪怕是給我們示警,讓我們分兵突圍,而是偏偏要讓我們繼續攻打平洛?
別再狡辯了,你分明就是故意混淆時間概念,故意混淆視聽,企圖蒙蔽陛下,這是欺君之罪!”
劉三圖怒吼道。
“陛下,我真沒有,他們所有的指控全都不實,一切只是我失察且指揮失誤而已,和我所謂貪生怕死扯不上任何關系”
孫正堂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不禁聲嘶力竭地叫道。
李辰冷眼旁觀,倒是對孫正堂有點兒佩服起來,這貨還是有點兒東西的,居然沒有完全否認,但就是抓住了這時間差來做文章,要是這樣的話,頂多治他一個指揮不力的罪名而已,還真無法弄死他。
思忖了一下,他剛要開口,卻沒想到,一直在旁邊凝神而聽的梁宇卻說話了。
“陛下,臣有本啟奏。”
梁宇抱笏道。
“講。”景越帝點了點頭。
“陛下,臣也是曾經隨大軍沿西線殺過去又殺回來的,所以,對當時平洛的情況雖然不甚明了,但略知一二。
尤其是,當時對于情況最清楚的,除了這幾位當事之人外,還有李辰侯爺,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李辰侯爺應該是不便說什么的,是么,李侯爺?”
梁宇望向了李辰微笑問道。
李辰神色不動,只是一笑,心中揣測著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