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相,這,怎么辦?刑部親自上手,趙楠肯定扛不住的”
馮正修站在徐陽身后,以細不可察的聲音道。
“噤聲!”徐陽向前望去,正襟危立的樣子,唇皮兒輕動,“你,做好準備吧,一切都認在自己身上,我保你不死。但若透露出半點關于不應該透露的事情,那,不僅你要死,你馮家滿門,一個不剩。”
“是,是,徐相!”
馮正修站在那里,欲哭無淚。
此刻,場中專門糾正殿風的司禮太監已經關注到了這邊,緊盯著兩個人,若是兩個人再說話,怕是就要被當庭斥責了。
所以,兩個人也不敢再說話,馮正修偷偷挪動腳步,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去,卻是跟腳底下有刺兒似的,一時間站都站不穩了。
雖然趙楠是個滾刀肉潑皮,但自幼也沒吃過什么大苦,就是打過一些爛架、做些罪惡的勾當罷了,怎么可能抗得過刑部花樣百出的大刑?
即使是現在在殿前直接審訊,倉促之間,沒有那么多工具可用,可是隨意找來的十幾根竹牙簽依次刺進了手指甲和腳趾甲縫兒里,將一塊塊指甲剝落下來的時候,在殺豬般的痛叫聲中,趙楠終于招了。
這就是審的時間短,如果審的時間再長一些的話,怕是趙楠都連自己小時候扒過幾次女廁所、偷看過誰家閨女洗澡、老婆屁股上有個胎記的事情都要招出來了。
而整個招供的過程,包括他招供的內容,殿上群臣包括景越帝在內,無不是聽得清清楚楚。
半晌后,刑部尚書龐云殺氣騰騰地走了回來,手中還握著一份墨漬未干、摁著血指印的認罪書走了回來。
“啟稟陛下,趙楠已經招供了。主要有兩件事情。
其一,他承認,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使,栽贓陷害李侯爺,并且,那人還是整個雇婢市最大的幕后老板,專門以雇婢市為集散點,進行人口買賣的罪惡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