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老夫人聞,更加惱怒:“他如今鬧出這等丑聞,哪個清白人家的女人愿意嫁給他?”
她雖有錢可買媳婦進門,但這小子眼光挑剔得很,又豈會輕易看上?
那素蘭都為他生孩子了,卻仍被他萬般嫌棄。
倘若找來的女子不合他心意,又怎能管得住他?這與現在有什么區別?
王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夫人的神色,猶豫片刻后,在她耳畔輕聲細語了幾句。
老夫人聞,一臉驚訝:“你說什么?竟還有這等事?”
王媽連連點頭:“千真萬確,香玲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她壓低聲音,神色凝重道:“我瞧二少爺對阮小姐的態度,著實與常人不同。”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老夫人斬釘截鐵地反駁道,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世欽是她一手帶大的,他的性情與眼光,自己再清楚不過。
時夏雖溫柔貌美,但家世平平,且又是個二婚,世欽怎么會喜歡她?
老夫人沉吟片刻,終是肯定地說道,“之所以對時夏多加照拂,不過是為了世杰罷了。”
“他們二人之間,絕不會有什么私情。”
眼見老夫人強硬無比,王媽不敢多,垂眸站在了一側。
“不過你這么一提,我倒是有了個好主意。”
老夫人眼眸輕轉,忽地開口:“世杰已經去世了,時夏空守著名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世杰雖桀驁不馴,倒是能聽進去時夏幾句話,這些年叔嫂二人相處的也算和睦。”
“若能將兩人湊成一對,倒是兩全其美的妙策。”
王媽聞,一臉愕然,凝視老夫人許久,猶豫道:“阮小姐能同意嗎?”
說實話,沐世華那樣的人品,連家中的女仆都未曾正眼瞧過,更別提阮小姐了。
老夫人一臉精明,算計之色溢于表:“此事可由不得她做主。”
談及阮時夏的家境,人盡皆知。
她父母體弱多病,兄長阮希文游手好閑,嫂子刻薄寡情。
至于那幼弟阮希武,早年不幸罹患抑郁癥,常年在醫院接受治療。
若非沐家這些年持續庇護,她恐怕早已被家人榨干利用,哪還能過上這般衣食無憂的生活?
眼見老夫人規劃好一切,王媽不敢多,只能連聲附和。
“此事就這么定下吧。”老夫人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心情豁然開朗,在王媽的按摩下緩緩睡了過去。
門外,阮時夏不可置信的楞在了原地。
她自知無依無靠,自嫁入沐家以來,便竭力維系與每個人的關系。
沐世杰離世后,她更是費盡心思討好老夫人,以期獲得一絲溫暖與依靠。
她時常頭痛,自己便學習按摩之術,以緩解其病痛。
更在她臥病時,利用所學中醫,對其悉心照料,無微不至。
原以為自己與老夫人之間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沒想到在老夫人心中,自己不過是一枚可隨意擺布的棋子。
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阮時夏強忍住內心的凄涼與苦楚,艱難地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忽而傳來了腳步聲。
回頭看去,來人一身黑色西裝,容色精致俊朗,身材修長高大。
漆黑的眸子如月下深潭,深邃幽暗,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阮時夏身子一顫,“世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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