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有豪門子弟的悲哀。
阮時夏聞,瞬間領悟了沐世欽的深意,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襟。
這是在提醒,也是在告誡。
她垂眸,輕聲道:“哦,我知道了。”
她不過是想借著景行的身份,逃離沐家這座壓抑的牢籠,并無其他企圖。
“您明白便好。”沐世欽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我還是那句話,若您有任何難處,隨時告之。”
“你知道的,我一定會幫你。”
隨后他脫下外套,溫柔地披在阮時夏肩頭:“更深露重,不要感冒了。”
“不然我會替哥哥心疼的。”說完,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花園。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阮時夏心中的興致蕩然無存,僵硬地轉身回到了臥房。
不知是否因白日之事受了驚嚇,夜晚,阮時夏再次陷入了那個可怕的夢境。
夢中的男人依舊如故,極盡挑逗之能事,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她驚恐萬分,不斷閃躲,卻無論逃到哪里,都能被那男人輕易抓回。
男人的容貌在黑夜中模糊難辨,唯有手段依舊狠辣。
微涼的夜色中,只聽得他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傳來:“染上了我的味道,這輩子你休想逃脫。”
阮時夏心臟猛地一顫,從這場紛擾的睡夢中驟然驚醒。
“啊!”她尖叫一聲,額頭上滲出了涔涔汗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娜娜睡在側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動,立刻推開門,疾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