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瞅著池硯舟冷下來的臉色,撲簌簌的睫毛眨動,“別生氣嘛,將就一下,沒有小女孩兒不喜歡這個禮物,我小時候做夢都想有一個呢。”
池硯舟似是隨口淡聲問了句:“家里人待你不好?”
季清梨撫摸擺弄著毛茸茸的兔子,下意識回:“也不是不好,不缺吃喝,也把我養大了,就是可能他們更疼愛弟弟,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弟弟可以有玩具成堆,而她卻連一個毛絨兔子都沒有的時候,難免會心生難過。
池硯舟漆黑的眸子朝她望過來:“沈輕梨,你,沒有弟弟。”
沈輕梨,是獨生女。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季清梨,呼吸一顫,“是堂弟,爸媽相較于我這個親生女兒更疼愛堂弟,覺得男孩子才算是沈家的依靠,這樣的事情,更讓人覺得難過,不是嗎?”
她反應很快,旁人或許因此就被搪塞過去,可池硯舟只審視著她,一直沒出聲。
季清梨心臟都要停了。
楊特助低聲:“池總,太太,到家了。”
季清梨如同被大赦,對池硯舟扯出個云淡風輕的笑容,故作自然的拎著禮物去找小樂由。
她脊背挺的筆直僵硬,走出數米卻仿佛還能感受到池硯舟那如影隨形般的視線。
池硯舟淡聲:“一個人會忽然變成另一個的性格嗎?”
楊特助:“您是說,借尸還魂?”
池硯舟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意識到自家大老板是無神論者的楊特助忙閉上嘴。
季清梨一到家就開始操辦小樂由的生日。
小樂由本對她有些防備,但小孩子不記仇,一場歡聲笑語的生日宴下來,就跟季清梨的關系有了很大的改進,不再躲著她,偶爾還會軟糯糯的伸出小手讓她牽。
一身警服的任唯安緊趕慢趕終于趕上小樂由生日的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