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撩起盤中的花生米,炫進嘴中,咯吱咯吱。
“兒,這些事之前沒和你說,是怕你有顧慮,事到如今倒也無所謂了,索性全都告訴你。’’
“當年,我和高俅是一期進的齊云,他還比我小的多。’’
“等下,爹,敢情高俅比你還年輕吶!可他現在看上去就是個死老頭!”
“兒,你別急呀,聽我把話說完。’’
李祥又為自己倒滿,
“我年輕時候混跡在街頭踢野球,溫飽不定,是先皇(宋哲宗趙煦)發掘了我。’’
李祥的眼眶瞬間紅了,
“有場球,盤子很大,但少個人,可大家都不讓場邊那個自稱會蹴踘的陌生年輕人上場,是我力排眾議,讓他加入了我們。’’
“我倆配合默契,很快就贏下比賽。’’
“說起來,那小子還真是怪,贏了錢分文不取,只問了我的姓名住址就離開了。’’
“誰曾想那小子竟然是皇上,他微服私訪東京城,就是為了過一過咱民間的蹴踘癮。’’”是呀,那皇宮里的筑球有啥意思?大家都讓著他,太皇太后也管著他,生怕他受傷,和我一起在東京城里蹴踘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開心的事情。’’
“這是先皇親口對我說的。’’”后來我就被選進了齊云社。’’
“高俅也來了,他是端王的人。’’
“說起高俅,當真是個蹴踘天才,我蹴了這么多年,真沒見過能超過他的!”
“說他是大宋第一人,不為過!”
說到這里,李祥的眼里放出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但相處久了,我漸漸發現這家伙的拍馬屁的水平比他的球技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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