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太客氣了,要是沒有你的資助,咱這圓社辦不起來,是我謝你才對!”
面對李長風干燥生硬的致謝,張梨花欲又止,沉吟半天后緩緩開口,
“我們家的事情想必小炫也跟你說過了,娘親死的早,爹又常年酗酒賭博,為了湊夠銀子,很早就把我賣給了樊樓,后來我紅了,他又帶著弟弟前來投奔,每日在這樊樓里胡吃海喝,最后竟喝到中風暴斃。’’
“我和弟弟,都是苦命之人。’’
張梨花輕淚橫流,如松月間的溪水,李長風一時不知所措。
“長風哥,要不是你帶著小炫他們打出了如此驚人的戰績,我,我也不可能”
“罷了!賽前說這些太煞風景,我再給你點茶。’’
張梨花勉強擦淚,起身,向爐火邊走去,
“不!梨花姑娘,不用麻煩了!我也該回去了”
“明,明天就要比賽了。’’
李長風起身,十分為難;張梨花轉身,略帶惆悵,她離開了通紅的火爐,拿起琵琶,再次彈奏起來。
月光化作白霜冷冷清清的照在張梨花的身上,那個平日里潑辣妖媚的美人如今是那么的柔弱,傷悲。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在張梨花真切的吟唱聲中,李長風不自覺的坐了下來,靜靜聽,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