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流程,差不多的套路,罵完兒子罵老李家,罵完老李家罵媒婆,然后罵李金民,接下來罵李家基因,罵李家祖上十八代。
只不過跟之前比,這次多了個余貞平。
“心眼最多的就是你這害群之馬,喪良心的白眼狼,一點好頭不帶,就怕自已少吃一口了,從小就自私,光想著自已,不孝的東西,當初老娘就應該崛起屁股給你生河里,免得老盯著老娘這點棺材本,你們沒有一點羞恥心嗎,不臊得慌嗎?我咋生了你們這么一群討債的,真倒八輩血霉了@#@%%¥……%&……*……&”
李保國狼狽的節節敗退,臉都青了。
連帶著被一塊罵的一伙人,要是目光能殺人,李保國已經千瘡百孔。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李保國人都有點恍惚了,腳步也虛了。
他李家嫡長子,頂梁柱,領頭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罵的狗血淋頭,簡直就顏面掃地。
連帶著挨了一頓罵的唐紅梅看著李保國那樣子,沒好氣道,“你說你,竟然想從她身上剮點東西,怎么想的你?連我這么貪財好色的我都放棄了,你還想試試?你頭骨硬。”
“現在好了吧,被從頭到腳一頓罵,頭都抬不起來了吧?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們為啥從井崗巷子逃似的搬走的?那不就是為了躲你媽嗎?
這會好了,日子剛好過點,你去招惹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連帶著大家都被戳了一頓脊梁骨。”
李保國一臉悲憤,狼狽的扶了扶眼鏡,委屈道,“用得上我的時候我是領頭羊,用不上的時候我就是害群之馬,啥都是她說了算,罵的我看東西都出現重影了。”
唐紅梅推著李保國讓他走,“行了行了,老三剛還簽了一張八千的欠條了呢,誰有他慘。”
想起這事,李保國心里好受多了。
“這么說,咱媽對我們好像還可以嗷?”他語氣帶著詢問。
唐紅梅嗯了一聲,眉頭擰的緊緊的,“趕緊回去收拾了睡覺吧,明兒你們單位也放假了,媽說讓我們一早就過來做年貨,今年比去年都要做的多,她說要給千塘那邊店里弄一批過去招待客人。
剛才老四都差點在地上滾了,他說要今年我們不一塊來跟著做,他就吊死在媽家大門口。”
李保國咬咬牙,“老四這沒出息的東西,跟個娘們似的,他才是最不要臉的,一年到頭就過年過節用他一下,還得拉上我們,我一年到頭給家里處理多少事啊,啥都找我,啥事都找我,不管家里誰的事,第一個就用我,好處我是一點都沒沾上。”
說到后面,李保國都快哽咽出來了,可真要委屈死他了,不管裝電話還是找關系,不管李保軍進局子學車還是黑呆被捅跑公安局,什么鬼都找他,連貸款買大車也拉上他,這苦活累活全歸他了,好處他是一點都沒沾到。
唐紅梅拍拍他的背,“嗨,你看你,這么大男人你可別哭出來了,要不我也看不起你,就你媽那性子,你看誰沾過她好處,她不來禍害我們就阿彌陀佛了,你竟然還想從老虎屁股拔毛,你把心放褲襠里吧,不止我們沾不上,大家都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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