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之:“.......”
“一壺沒毒死我,又來第二壺?”黎承之盯著那壺水,語調故意拖長,揶揄道。
黎洛嶼翻了個白眼:“哪那么多廢話,娘們唧唧的,喝就完事兒了。”
黎承之望著侄女眼底閃爍的期待,知道自家小侄女不會無的放矢,只好接過水壺,仰頭又灌了半壺。
剛放下壺,就感覺一股熱流從丹田處竄起,渾身的筋骨像被泡在溫水里,酥麻感順著脊椎往上爬。
隨即,毛孔里滲出黑褐色的污垢,黏膩得像糊了層瀝青,酸臭氣味直沖鼻腔。
“yue——”
黎承之干嘔一聲,濁汗順著額角滴滴答答落在腳邊邊,太臭了,差點兒把他送走。
抬頭想要問點什么,對面早已沒了人影。
“咦,人呢?”
迎著月光望過去,黎洛嶼已然退離百米之外。
黎承之:“......”
“小叔,換洗的衣服放在樹下的大石頭上了,你洗完澡記得把水壺帶回來。”
黎承之這會兒已然明白了小侄女的用意,‘噗通’一聲跳入河流開始搓洗身上的污垢。
“小琉璃呀,我和小叔洗經伐髓的時候身體都出現了黑黢黢的排異物,為什么小老虎喝了我那么多靈泉水,沒有丁點反應?”
“你指望一個剛出生的小奶貓體內有多少濁穢?”小琉璃放下小鏟子無語望天:“再者,獸類天生親近自然,它喝下去的泉水早順著經脈化了,不像你們凡人體質淤堵,非得折騰出一身臟東西才算開竅。”
黎洛嶼:這是被小琉璃鄙視了吧。
黎洛嶼出了后山,轉身去了趟知青院兒,借著土墻的陰影一躍而跳,探出精神力,鎖定男知青宿舍。
三間屋內,每一間內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個人,鼾聲此起彼伏,一間間探過去,卻獨獨顧北川的鋪位是空的。
黎洛嶼舌尖抵著后槽牙:“人呢?”
下午還攛掇知青和村民吵架呢,這會兒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兒了?
“難道在女知青宿舍?不會吧?不會吧?”她甩甩頭甩開這荒誕念頭,但還是一間間探查過去,“也沒有啊。就連跟他一塊兒來的那五個知青都在呢,顧北川能去哪兒?”
她蹲在墻根揪下片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發散思維,“嘖嘖,男主有秘密啊!”
起身,沿著向陽大隊的大路一路走,一路釋放精神力探查。
咦,他都看到些啥?
那誰家的老爺子70歲了,還有這精力?摟著隔壁村的王寡婦扭打?
河灣柳樹下的那對兒滾做一團兒,似乎戰況挺激烈的嘛。
荒屋內那對兒,蒙眼play?小皮鞭兒?嘶,玩這么花嗎?
辣眼睛啊。
但,她的精神力掃遍全村,依舊沒有找到顧北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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