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軍人的伙食講究營養扎實嗎?
怎么就這么...簡陋?
黎洛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倒是沒有嫌棄,喝了一口稀粥,還是忍不住抬眼看向陳秉鉞:“陳政委,您老是特意磕磣我呢?還是咱們駐點部隊已經揭不開鍋到這種程度了?”
陳秉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倒也沒在意小同志直白的冒犯,只是端起自己的碗認認真真將自己的稀粥喝得干干凈凈,連碗底殘留的幾粒米都用筷子刮著送進嘴巴里。
這才放下碗,看向黎洛嶼時略有些慚愧:“國內糧產本就不豐腴,跨國補給,更是難上加難,再加上猴國今年的糧食遭了蝗災,糧食產量銳減三成,咱們能分到的配額少得可憐,弟兄們早就習慣了摻著野菜果腹的日子。”
黎洛嶼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和清虛道長兩人端起碗,將兩份簡單的早飯默默吃完了。
這樣的餐食標準,戰士們連基本的熱量都補充不上,若是上了戰場,恐怕可能連扔手榴彈的力氣都沒有吧?
小張將碗筷撤下去后,黎洛嶼突地問了一句:“丑軍吃的好嗎?他們的糧食補給到位嗎?”
陳秉鉞愣了愣,嘴比腦子快一步禿嚕:“他們靠海運和直升機空投,罐頭面包管夠,據說還有咖啡和巧克力。”
黎洛嶼眉峰微挑,一個主意記在心底,轉移話題:“跟我說說你們懷疑的幾個關押點,我去探探。”
陳秉鉞快步走到墻面掛著的作戰地圖前,手指在圖上重重劃過:“這座城是巴郎城,是沿海一帶最富裕的城市,也是他們的核心駐軍點,駐軍人員超過超過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光武裝直升機就停了百余架,他們以衛星為眼,雷達為網,地面有裝甲車巡邏,空中有戰機巡航,整座城市防御更是密不透風。我們黃種人很難滲透進入,所以,以我對喬治大尉的了解,老將軍大概率是會被關押在這里的。”
“還有這里是河谷旁的臨時駐軍點,看似松散卻布了三層暗哨,夜里總有機密通訊信號發出,這里絕不是普通的駐軍點,一定藏著我們未知的秘密。”
“最后這處,這個叫烏崖山的地方,從地勢上來看三面環山易守難攻,山腳下那條唯一的通路還被偽裝成廢棄礦道。近期這個地方頻繁調動兵力,偵查連送過來消息說:丑軍打著“勘測資源”的名義運進去不少重型裝備,和當地壯年村民,看樣子是強征的勞動力。”
陳秉鉞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的三角標記:“以我的經驗來看,這里根本不是常規駐軍點,而是他們秘密修建的兵工廠,不然沒必要把重兵和勞力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塞。”
“若是以喬治那個一根筋,他一定會將老將軍囚禁在自己眼皮子下的巴郎城,畢竟那人最講究什么‘勝利者的掌控感’,總愛把重要籌碼攥在手里炫耀。
可他身邊有條叫伊藤的狗,以那人的陰險殘暴程度,保不齊會玩一手聲東擊西,老將軍有一半的概率會被轉移。
但,一旦轉移,我判斷,無外乎是河谷、烏崖山這兩個地方。
因為只有這兩個地方,我們無法動精準探查,河谷有暗礁擋路,烏崖山藏著地雷陣,輕裝滲透都難如登天。”
黎洛嶼在地圖上畫出一道弧線,將烏崖山和巴郎城連在同一軌跡內,抬眸跟清虛道長擠擠眼睛,笑的玩味:“師父,烏崖山和巴朗城在同一個方向上,我們同去,您老先去烏崖山探查,那里樹多林密,就算是被發現了,跑路的時候也能在樹杈間騰挪,順帶遛一遛那些追來的傻大個玩兒,權當飯后消食了。”
說罷她轉頭看向地圖上的巴郎城,笑的陰險:“我去巴郎城玩玩,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豬和狗長什么樣。”
清虛道長認真叮囑:“丫頭當心些,城里不比農村,人心叵測。”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