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間的云聚云散,河里的潮起潮落,本是‘道’的自然流轉,若非要說是神在布云、鬼在弄潮,反倒落了下乘。
“所以,我信的,是‘道’無不在、無不能的規律;
不信的,是把規律附會成有形有相、能賞善罰惡的鬼神之形。
但,若我是一殿執掌生死的閻羅,必定不會讓仇人壽終正寢,更不會讓那些欠血債的家伙躲在歲月里茍活,甚至靠著當年的罪孽步步高升,安享兒孫繞膝的晚年。”
就比如抗惡時期,那些個沾滿我先輩們鮮血的戰爭犯:那些拿著刺刀拋開孕婦肚子的,那些屠村,屠城連三歲幼兒都未放過的;那些掠奪我們的礦產糧食,戰后搖身一變企業家、慈善家的;那些問心無愧,還教唆后代不要忘了當年‘榮耀’的......
若我是閻羅,定讓他們血債血償,享受‘烈火焚身’之痛。
若是我閻羅,定然讓他們連子子孫孫都抬不起頭,背著罵名存活。(當然,她最擅長的可是斷子絕孫和家族消消樂。)
“因為,有些正義,靠講道理講不回來,靠等時機也等不到。
有些仇恨,只有身死,才能算真正了結。”
老領導聽到這兒,便沒再壓抑自己的情緒,遞出了第二份文件。
黎洛嶼:“......”
今天晚上的文件是不是忒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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