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洛嶼這邊,落地京都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前往京郊約定地點,而是直接繞道去了特情局找秦局。
秦局正埋在堆積如山的文件里,手里的鋼筆寫得飛快,忙得暈頭轉向的,倏地,感覺自已頭皮發麻,猛然抬頭,卻瞥見一個冷著臉的小姑娘,雙手抱胸坐在自已對面的椅子上,帽檐下的眼神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寒氣,嚇得他汗毛倒豎,屁股推著椅子直接倒退兩米,看清楚人臉后,怒吼出聲“青煞!你跟個鬼似的,要死啊!進來不知道敲門?想嚇死我繼承我的文件山是不是!”
黎洛嶼抬手把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張清冷的臉,語氣沒半點波瀾:“敲了三次,你沒聽見。我就自已進來了。”
秦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掛歷:“10月10日,你不是應該在京郊嗎?怎么還不去報到?”
黎洛嶼挑眉:“我來問問,我裴爺爺和徐奶奶的事情。他們到底是被誰家接走了?”
秦局剛端起茶杯想喝口壓驚,聽見這話又放下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眼神卻不自覺往辦公室的門和窗戶掃了一圈。見門外沒人經過,窗簾也拉得嚴實,才往前湊了湊,用幾乎貼在桌面上的氣音說:“那位病了,所以......”
“那位?”黎洛嶼懵逼:“誰呀?”
秦局被她問得扶了扶額,又白了她一眼,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加重語氣重復:“那位!還能有哪個那位?就是那位!”
黎洛嶼這才恍然:“所以,那位病得很嚴重?嚴重到要請裴爺爺?”
秦局嘆了口氣,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著,語氣帶著幾分凝重:“是啊,那位常年為國事操勞,落下了不少病根,最近更是舊疾復發,聽說啊連床都下不了。”
“只秘密請了我裴爺爺?還是...?”黎洛嶼皺眉,壓著聲音問。“您知道具體是什么病嗎?”
“不止。我知道的消息,至少不下四位擅長中醫的大夫,還有其他專家都在近前呢。”秦局搖搖頭,又又嘆口氣,語氣諱莫如深,“至于具體病情我不太清楚,但這事兒連用藥都是特批的,全程保密,對外只說那位在靜養,沒對外透露過一點兒,你就當不知道,聽見沒。”
說起‘那位’,黎洛嶼有些愣怔,恍惚想起另一個時空里,史書記載的“那位”,同樣是為國操勞的老人,卻在晚年因積勞成疾,病痛纏身,沒等看到國家更繁榮的模樣就匆匆離世。
如今世界不同,兩人的境遇應該也會有差別的......吧?
黎洛嶼甩了甩腦袋:“老領導有去探望過嗎?”
秦局又又又嘆口氣,頗為無奈:“去了啊,但是讓人給趕了出來。”
黎洛嶼:“?”
秦局抬眸瞥了一眼黎洛嶼:“嗐,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你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別在我這兒磨嘰了。”
黎洛嶼還想再問,見秦局已經低頭翻起了文件,知道再追問也沒用,只好把話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