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軍區一間辦公室內。墻壁上掛著鮮紅的軍旗,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
黎洛嶼依舊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站在會議室中央的長條會議桌前,目光掃過眼前的趙烈、蘇絳、霍燼、林野、溫檸、尚落六人,神色淡然,“首先恭喜你們通過閻煞的通關考核,從今天起,你們正是閻煞的一員。”
“但,正式成為閻煞成員之前,我需要給你們講一講閻煞成立的初衷,以及閻煞今后的核心使命。”
林野撓撓頭,忍不住舉手提問:“青隊,您剛才說的閻煞,是不是口音不準啊?我申報的組織名稱好像叫巖鯊?說是像巖石里的鯊魚一樣,能在絕境里突襲,難道不是這個嗎?”
黎洛嶼搖頭:“巖鯊是對外征兵的名號,是為了隱藏組織的真實性質,避免引起境外勢力的過度警惕。但你們現在要加入的,是閻煞,閻王的閻,煞鬼的煞,閻煞!”
“之所以叫閻煞,是因為總有些惡鬼喜歡在人間作亂。
比如雙手沾滿鮮血的戰犯,戰敗后躲在異國他鄉,靠著掠奪來的財富過著奢靡生活,卻對曾經犯下的屠殺罪行毫無懺悔。
再比如他國勢力安插的間諜,潛伏在夏國的科研、軍事領域,偷偷竊取核心機密,妄圖破壞夏國的發展根基
再比如,幾十年前那幾國妄圖在夏國推行‘滅族計劃’的秘密組織,用活人做實驗,踐踏生命尊嚴,即便計劃敗露,核心成員仍然逍遙法外,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些人,這些勢力,他們的罪行早已超出了國際法規的制裁范圍,有的因為國際公約的漏洞,有的因為背后有強大勢力庇護,有的甚至因為時間久遠,證據被刻意銷毀,導致正義遲遲無法降臨。”
黎洛嶼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六人的心尖上,讓六人像是瞬間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所以,這個組織就是代替閻羅王執行‘天道懲戒’,專門處理那些對夏國犯下不可饒恕罪行,卻游離在常規法律之外的人或勢力,比如之前的松島家,比如,曾經的戰犯、比如他國曾經在夏國的滅族計劃等等,這些都是閻煞的任務目標。”
幾個人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底翻騰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將那些“惡鬼”繩之以法。
黎洛嶼聲音依舊沉穩,繼續說:“我知道你們有人可能想問,為什么不能等國際法庭的審判?為什么不能靠常規的法律程序去討回公道?
你們執行任務多年,應該知道,公道這個東西,有些時候光靠正義的條條框框是等不到的,歷史舊案難翻查,證據會被銷毀、證人會被威脅,讓受害者等白了頭,正義的規則在強權面前寸步難行,那些條條框框,有時什么也不是!
所以,想要讓那些作惡者付出代價,想要為先輩們復仇,有些時候也需要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可這樣做,會不會違背咱們作為軍人的準則?”趙烈輕聲問道。他明白黎青隊的意思,但他本身就不是守規矩的人,他得知道以后的該用的“手段”與行事“準則”的邊界在哪兒。
黎洛嶼走到趙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的行事準則,是‘守護夏國和人民的利益’。這一點,無論用什么時候,都不能違背!
閻煞這個組織是‘見不得光’,但也不是濫殺無辜,不是肆意破壞的惡魔組織,而是在法律無法觸及的地方,用更精準、更果斷的方式,將那些罪大惡極的人繩之以法。”
霍燼舉手問:“那若是閻煞與所謂的國際執法機構產生分歧時,我們該優先遵守對方規則,還是堅持咱們的行動準則?”
畢竟閻煞的目標不乏跨國勢力,一旦組織行動暴露,很可能引發暴風般的外交糾紛。
黎洛嶼語氣不容置疑:“首先要明確一點:我閻煞的行動準則,永遠優先于所謂的‘對方規則’。”
這話讓幾人微微一愣,全都仰著頭等待黎洛嶼的解釋。
“閻煞的準則是什么?是以夏國人民和利益優先,所以,所謂的國際準則,在咱們這兒啥也不是!”
“老領導說,閻煞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填補這份‘正義的空白’。而我,希望閻煞是我們夏國隱藏在暗處的‘正義之刃’。
“可這樣做,萬一引發外交糾紛,那我們......?”林野有些擔憂,他不是怕任務危險,而是怕因為自已的行動給國家添麻煩。
黎洛嶼了然地笑笑:“所以,我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隱在暗處的,尤其是掃尾工作,要徹底清理干凈,不給國家留下一丁點兒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