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嶼:“......”
這是不是可以作為她討伐惡犬的絕佳借口。?c¢q·w_a?n′j′i^a¨.!c\o`m-
黎承之:“......”
這特么是條瘋狗,還是盡快上報除了的好!
今年的7月半已經過了,要找到小泉太郎,要么尋到其他蹤跡,要么他自己暴露。
得到這么個消息也算是不虛此行,兩人繼續沿著霉斑密布的走廊向內走,直到在轉角看見顧家家主顧鶴鳴的牢房。
老頭兒盤腿坐在發霉的稻草上,褪色的藍布褂子反穿在身上,一副坦然的模樣,聽見動靜便緩緩轉過頭,黎洛嶼這才看清楚老頭兒的模樣,全身布滿縱橫交錯的鞭痕,結痂的血痂與霉斑混在一起,鎖骨處還留著烙鐵燙出的傷疤,顯然是受過重刑,但看人時,眼窩深陷得像兩口枯井,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仿佛在嘲笑什么?
黎洛嶼有些不解:“顧家兩兒子雖說品行不怎么樣吧,好歹有副好皮囊,但,作為老子怎么這么‘詭異’?”
老頭兒似是聽到黎洛嶼的呢喃,枯井般的眼窩突然顫了顫,喉間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響:“我兒是不是死了?”
黎洛嶼歪頭笑了笑:“對呀,你家老二上個月準備謀劃殺我時死的,你家老大,前兩天刺殺我時死的,過兩天下了地獄,你就能看見他們了。你要是死快一點兒的話,他們兄弟還可能在奈何橋等你們呢。”
老頭兒猛地吐了口血,兩眼一翻似是要暈過去。黎洛嶼從隨身包里掏出銀針,屈指一彈,銀針精準落在大椎穴。
老頭兒悠悠睜開眼,意識還有徹底清醒呢,就聽見一道裹著寒氣的聲音入耳:“你先別死,我問你,你們是如何策劃讓我黎和之的研究所爆炸的?”
老頭兒渾濁的眼球轉了轉,塵封的記憶涌上心頭,但他咬著牙不肯松口。可后頸銀針突然傳來鉆心劇痛,腦袋里像萬根鋼針齊發,疼的他仿佛看見了太奶,下意識就開始訴。
整個過程黎洛嶼捏著拳頭,始終一不發,直到他落下最后一個字,她才一掌劈在他的脊柱神經上,指力精準卡在第三節椎骨縫隙,既震斷神經束讓他半邊身子發麻抽搐,又避開致命節點。
這一掌保證他死不了,又時時刻刻像在油鍋里煎炸一樣,活的煎熬。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黎承之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氣了,寒光一閃,匕首狠狠扎在對方撐在地面的手背上:“你們策劃炸毀我大哥的實驗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的下場?你們陷害我黎洛兩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呢?”
顧老頭兒已經發不出什么聲音了,只驚恐的望著黎承之,或許是人之將死其也善,喉嚨里發出不清晰的字節:“放過...我...女兒,她...什么...都不知道...”
“放過你女兒?”黎承之冷笑:“憑什么?我侄女那么小,你們不也沒有放過,你一個特務有何臉面要求呢?我黎承之始終堅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你的女兒她并不無辜!”
顧老頭兒徹底癱軟在地,渾濁的瞳孔里幾乎無法聚焦,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喉嚨里偶爾發出破風箱的嗬嗬聲,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要扯碎胸腔里的臟器,斷斷續續的嗚咽中,似夾雜著聽不懂囈語。
要說他后悔嗎?他并不后悔。
他的信仰與他們從不同路罷了。
皸裂的嘴唇牽出一絲苦笑,渾濁眼底那團星火逐漸暗淡...
只是,連累了家人...
“若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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